了捏自己的脸,哇,痛! 所以这是真的? 元墨彻底混乱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记得了?”姜九怀半支起身子,歪过头斜睨她,“昨晚上做了那么多,你全忘了?” 他的发丝如瀑,其中一缕斜伸进衣襟,襟口半松,露出一线胸膛,配上醒来时微微喑哑的嗓音,让元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恍惚间就觉得他可真像乐坊头牌花魁,而自己,则像一个第二天醒来就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恩客。 “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元墨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往外挪,试图越过姜九怀,离开这张危险的床榻,然而跨到一半,姜九怀的长腿忽然在被子里一屈,元墨顿时重点不稳,趴在在他身上。 姜九怀的胸膛里传出一阵沉闷的低笑,微微震动她的面颊:“阿墨,你这是想还想再来一次么?” 元墨整张脸都红得不成样了,僵硬地爬了起来:“我们……我们真的……那个了?” “昨天我来找你,刚好碰见你喝醉了,还吐了,我便扶你回房,替你脱衣服的时候……”姜九怀的声音一顿,元墨没脸再听下去了,“停!别说了……” 所以,是她酒后乱性,吃掉了阿九? 姜九怀慢慢地道:“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阿墨,你现在不嫁可不行了。” “煮不煮饭,跟嫁不嫁有什么关系?”元墨道虽然又羞又窘,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脑子却还清醒,“姑娘们煮了那么多饭,也没见要嫁给哪一个。” 姜九怀目光顿了一下,凝在她的脸上。 “其实不成亲我们一样可以在一起,以后你想我了,就来乐坊找我吧,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情人……”只除了,做夫妻。 姜九怀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困在了怀中,轻轻抚住她的脸:“所以,你是宁死不嫁了?” 元墨心中有一线细细的疼痛,但目光凝定,一字字道:“宁死不嫁。” “我上辈子一定造了很多孽。”姜九怀低低道,眼中全是无奈,也全是深情,“所以这辈子才会遇上你这头心如铁石的犟驴。” 元墨心中酸涩,不能看他这样的眼神,别开了脸。 姜九怀放开她,起身,“我骗你的。昨晚在城墙上,你吐得一塌糊涂,吐完就呼呼大睡,什么也没发生。” 城、城墙? 元墨的嘴巴一点一点张大,那就是说,昨晚上的一切,并不是梦? “你、你真烧了红馆?” 姜九怀的外袍早已被污了,好在元墨不知穿了他多少衣裳回来,他打开衣柜,随手取了一件,语气平淡:“你说呢?” 元墨跳下床,直冲出门外。 一路冲,一路看。 小院,在。 后厢房,在。 渡口,在。 厨房,在。 大厅,在。 门楼,在。 红馆完完整整,一点没缺,像往常无数个清晨一样,在初升的阳光下静静安睡,姑娘们尚在梦乡,一切安然无恙。 元墨愣愣地杵在庭院中,感觉脑子里的樵夫不单没有消停,反而伐得更卖命了。 姜九怀走过来,展开手里的外衣,披在她肩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