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0甜头 / 罕见的,在没有邬慈任何暗示的情况下,迦南开车送他回家,大概是出于内疚,但也难有。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部位在头,他觉得整个人卸了几分劲儿,也因为迦南始终板着一张脸,他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你是说有人故意?” 迦南还以为他终于能够安静一次。 还是回了,“嗯。” “是岳鸣,那天他也在,我们碰过面。” 邬慈皱眉,陷入短暂的思索,从动机上来看,岳鸣目前能图什么。他想起上次她说的,岳鸣想除掉他。 现在看来,貌似不止是他。 迦南从镜里看了一眼邬慈,他脸上的愁绪太重,很直接地显露在额心耸起的褶皱上,还有几分凛然的怒。 在受伤之际,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他都没有显露丝毫的不痛快,似乎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一样。 藏在这份愠怒的背后,还有他平日里不曾外显过的锋利。 属实少见。 所以迦南维持了好几秒的注视,而后车子停在红灯前,她侧目,问:“想明白了?” 邬慈看向她,眉眼化为柔和,如青山朗月,上一秒的阴翳消失地分厘痕迹不留。 迦南微微拧眉:他在伪装自己。 不过头部受伤带来了冲击,让他情绪调节失衡,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不轻易下断论。 收回视线,她将车往前挪了挪,毫无意义的举止。 邬慈在耳旁开口:“之前他想要投靠宁氏,被你拒绝,所以他在记恨你。” “还有我。” 迦南没了再开口的意思,脸上的冷漠挂得很直白,嗯出一声后,再无了下文。 * 车子在邬慈新搬进的新家前停下,熄火,取下车钥匙,迦南点燃一根烟,慢条斯理地在抽。邬慈解开安全带,还没开口,迦南斜过视线,轻飘飘地问一句:“不请我去坐坐?” 邬慈:……. 不是他不请,是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迦南压根不会去。 这倒好,让他措不及防了数秒,迦南看清了,勾唇,衔着戏谑的口吻:“不方便?” “没。” “哪来的不方便。”邬慈的笑有几分生硬:“别嫌弃倒是。” 这片区域的房价近年来没下过十万,要说嫌弃,真是不至于。 迦南跟着邬慈走,幽静的羊肠小道上寥寥无人,香浓的绿茵气息扑鼻而来,迦南又难得地闲聊起来,问他:“舒卿轶住哪儿?” 邬慈有点想笑,但收住了,他知道迦南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可他还是没按正确意思理解:“不住我家,放心。” 迦南才不跟他笑,抬脚往他的后脚跟踢了一脚。 邬慈指了指西区方向,说:“倒数第二栋。” 迦南看也没看,不冷不热的口吻:“挺熟。” 邬慈伸回手,挠了挠鼻尖,再说什么好像都有点牵强,但事实却也只是,不熟。 正要调侃迦南是不是吃醋了,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迦南先一步看向他,“在家装摄像头?” 邬慈看了眼左上方的红点,一边拿出钥匙开门,说:“是啊,我怕死。” 这绝对比他说过的所有玩笑都好笑。 可迦南没再问。 其实这一趟跟来她并不是要坐下喝杯水,在脚步踏在摄像头门前的时候,她这才生起意识,或许眼前的这个人她应该看全面些。那么,私人空间会是更直接地展示。 客厅简约,没带任何个人性格特征的装饰,一眼过去只有几盆孤零零的绿植有点生机,不然就真只是一个空阔的栖身之所,冰冰冷冷。 邬慈去倒水,也跟她说道:“房子新搬进来还没怎么住,不具备观赏性。” “坐吧。”他见她站着,便指了指沙发示意。 迦南无须他招待,走至落地窗前眺望周边景象,视野可以算是宽阔,这个方位度想楼上的风景,正对着应该是舒卿轶的房子。 邬慈从身后递过来一杯水。 迦南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敞亮的客厅陷入一片晕黄的暗色里。他们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身影轮廓。 邬慈手持着那杯水,对她突如其来的举止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下一秒,迦南的唇便精准地覆上他的,辗转而激进,缠着他的舌热烈地相交。 这不算突然。 从她眼角暗藏微波提出要上来坐坐,他就已经心里有数。 她边吻一边脱他的衣服,嫌那杯水碍事便直接打倒在地,破碎的裂响像是为这场炙热摁下开关。 迦南的动作快,且莽乱。 邬慈就着她,被她的主动和热烈所驱使,亦步亦趋地随行,回应她。 甚至没有挑选舒适的位置,纠缠的身体裹进厚软窗帘之中,迦南双腿架在邬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