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很早了。” 早到他都有点记不清。 宋梨因忽然想起某个情窦初开的夜晚,翻了半天孟江南朋友圈去了解他消息。不由得嗤了句:“多早?比你初恋还早吗?” 他错愕抬眼,宽松t恤被揉捏得起了褶皱,骨骼清晰凸显的肩胛上面还残留着干了的血花。手漫不经心地往后撑在椅侧瞧她,顿生好笑:“空口白牙冤枉人啊?我初恋不是你吗?” “……” 工作好几年的人了,突然说起初恋这种青涩的词实在有些不适应。 宋梨因很认真地想了下,尽量想把他口中的那个人跟自己联系起来。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贫瘠的记忆里对他之前的印象几乎为零。 两人都没开口时,不远处一个高挑的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浑身带着香气,头发丝都是时尚又不日常的葡萄紫。 是刚从巴黎回来的楚弥,刚才打电话得知许洌在医院也没惊讶,直接就过来了。 但她显然没预料到会在这看见宋梨因,毫无芥蒂又没多加思索地问了句:“你们和好了?” 宋梨因表情僵在脸上,把药递给她,低颔:“我去趟洗手间。” 楚弥转过头:“什么情况?” 许洌冷淡地瞥她一眼,悠悠叹气,心态良好地侃了句:“前男友夜半闯她家被暴打进医院。” 话语间似有若无地透露出宋梨因一如既往很牛逼的讯息,楚弥把药直接丢他怀里。 - 医院厕所在晚上更安静了,也许今天是高考日,全国上下都有种庄严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几年宋梨因有点强迫自己不去想起以前的事。比如上大学后就没回去的南港市、也比如宋家那些人,还有周知非。 她独处的日子偏多,想起周知非就会做噩梦。 正站在洗手台那,身后的楚弥就跟进来了:“这么久没见,不聊两句?” 其实她俩关系算尴尬的,印象中最后一次联系是高考出分日那天的电话。楚弥是许洌的亲姐,当时自然也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后来大家都默契地没再有过联系,朋友圈也互相屏蔽拉进不熟的分组。 但宋梨因也不是对她一无所知。 他们那位明星好友当年病逝的新闻轰动全网。而楚弥之后在国内上了美院,在美术圈子里混得还不错,今年回国也是因为要开画展。 “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那时候心急,说的话也难听。”楚弥手肘那挽着包,眉眼多了几分成熟和淡然,“也欠你一声感谢。我本来以为高考后能请你们一块吃个饭,我们关系可能要特殊点。” 她们没有熟悉到像朋友,更像是因为许洌有连接的人。 宋梨因不知道怎么回应,含糊一句:“都过去了。” “你们过去了吗?”她一针见血,“如果我说许洌这几年过得很好,你是不是更怨他了?” 宋梨因垂着眼,否认:“不是,我希望他好。” “希望他好,是因为怕当年的事对他影响很大吗?”楚弥靠在洗手台那,淡淡道,“但要让你失望了,他过得很烂。我这番话让他知道了,估计得对我发脾气。” “他和你说过耳朵的事吗?”瞧见宋梨因诧异的神情,楚弥并不意外,“也对,这些话他应该不会对你讲。” 因为他所有的不好都源于那次事故,简而言之,是源于她。 “你可能想象不到他那样一个风光无两的人陷在低谷里是什么状态。高考理科状元最后背着一身骂名去了西边一所普通的军校,为了能多看你几眼,他甚至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