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他出事,可她刚刚在堂上看到了,大人被救过来了,没事,而且她莫名对这个施针的人有信心,感觉这次一定能行。 还有那条小蛇,好像在哪里见过…… 走进厨房时,她忍不住往回看,少年人跟着回了院子,一起向走朝慕云的房间。 好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明明应该很陌生,却有种特殊的熟悉感,这个少年……肩膀很纤细,背也很薄,眉眼水灵灵的,说是少年,好像更像一个姑娘…… 脑子有些乱,还一抽一抽的疼,似乎有些埋没在岁月里的东西要蹦出来,有些措手不及。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米汤,米汤,我要给大人煮米汤……” 拾芽芽重重揉了下眉心,开始淘米生火。 房间里,夜无垢准备给朝慕云脱去外裳,让他能睡舒服一点,手才放到襟口,就顿住,转身挡住朝慕云:“女人,出去。” 少年人挑眉:“我是大夫。” 夜无垢视线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你不是,出去。” 少年人啧了一声:“脱个外裳而已,又看不到别的,这么小气。” 夜无垢是真的很小气,别说身上皮肤了,朝慕云的脸,他都不想给人看。 将人放到床上,脱了外裳,拧帕子擦过额角的汗,探了探额头和呼吸,才又叫了人进来。 少年人这一次坐在朝慕云床前,仔仔细细捏了他的脉,又问了夜无垢几个问题,方才移坐桌边,指尖一下下点着桌面,凝神思考。 夜无垢倒了热茶过来,放到她面前—— “抱歉,手滑。” 茶盏还没落在桌上,就险险滑摔,被少年迅速机警的接住。 反应灵敏,身手也非常不错。 细看其动作姿态,有种特殊的灵巧英飒之美,果然不是少年,而是穿着少年衣服的姑娘。 姑娘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眼角睨过去:“夜帮主这不是手滑吧?” 夜无垢看着她:“滇南鬼毒手,槐没?” “不愧是鸱尾帮帮主,有点眼力。” 槐没懒洋洋端茶,浅啜。 “我给你发过名帖,”夜无垢指了指床上人,“为他之事。” 槐没嗤了一声:“用得着你?你以为你锲而不舍的骚扰跟踪,同我打几架,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什么不打不相识的大豪情,大格局,呵,男人的自大与天真。” 夜无垢:…… “厨房里那小丫头是我妹妹,丢了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寻到,”槐没眼帘微垂,声音得暗,“我不知她都经历了什么,但猜的到,若不是床上那位病殃殃的大人,我此刻寻到她,她或许不是现在这个活泼健康的样子。” 夜无垢挑眉:“你跟踪他?” 槐没翻了个白眼:“托你的福,只是远远坠着,不敢太近。” 进出行动,查案忙碌,身边随时都有人,朝慕云自己都没那么上心,不觉得安全是个问题,这位帮主可不一样,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连吃饭睡觉都要看着,他不在,帮里行暗事的好手兄弟也得在,务必保护朝慕云安全,看谁接近都像歹徒,她跟踪的相当艰难。 好在拾芽芽这边松一点,官署除了案情本身,朝慕云的来历功绩,没什么是不可以聊的。 田村带来的影响,她亲眼见过,也见过拾芽芽对别人的警惕,对朝慕云的依赖,女人不是傻子,小姑娘也是,若不是真心的关切,诚挚的付出,拾芽芽不可能对他如此信任。 既得了别人的恩,就得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