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夹也是因为他急着纠缠花满蹊的伙计手先伸进去导致的。 这下花农们纳闷起来,于是交流起来,这才发现适才胡乱挤在一起乱糟糟听见了好几种说法,一会有人喊“有人欺负花农”,有人喊“花满蹊打人”,一来二去才起了冲突。 这下大伙儿都懵了:合着有人在中间喊话挑事呢? 红脸膛汉子脾气暴,记性也不差,当即起身从墙角揪出来一个试图贴着墙角溜走的人:“刚才喊的就是你!哪里跑?!” 那人鬼鬼祟祟抬起头,赔笑道:“我看错了,一时气氛次啊喊得。” 他却糊弄不了这么多花农,花农们你一言我一语喊起来:“你是个没面孔,没见过你!” “对啊,我们兄弟都是亲戚乡亲,你是哪个村里的?” “拿出你装花的车或者船给俺们瞧瞧!” 那人见糊弄不过猫腰就想跑,谁知被花农们聚在一起质问起来。 郜英彦在二楼看到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是他侯府的小厮,被他派去挑事,没想到那些花农人却不傻,三下五除二就发现了端倪。 这下可如何是好!要是被花满蹊的发现,他还怎么在苏莺莺跟前扮英雄救美?只怕苏莺莺见着他都要躲着走! 焦头烂额之际就听楼下花农大喊:“去告官!走 !挑唆生事,去开封府!” 这事情可不能去开封府!难道他要沦为全汴京城的笑话? 郜英彦再也坐不住了,忙叫自己身边的小厮赶紧去救场。 小厮驾着一辆马车快马从花农们跟前经过,路过那小厮时候借机伸出了手,小厮忙抬脚上了马车,趁着花农们没反应过来快马加鞭出了包围。 花农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还好给那厮几拳头,不然真是亏得慌!” 又有人来好心提醒莺莺:“苏娘子,那人挑唆我们在你家门口闹事,你可要多小心。” 莺莺“嗯”了一声,只从地上捡起个腰牌:“马车虽然跑得快,可那人倒落下了个腰牌。” 花农们高兴起来:“到底还是留下了个破绽。” 腰牌上画着徽记,不过莺莺只看着眼熟却没想起在哪里见过,她将腰牌收起来:“回头我将腰牌送到官府,请他们查查。” 见四下无事了花农们便告别,花满蹊店里小六芸儿几个好奇问莺莺:“东家,我们要这么多花木做什么?” 莺莺神秘笑笑,吩咐她们先挑出萱草花、蜀葵这样容易保存的花束,又将绣线菊、金菊这样能做成干花的花卉,而后再将剩下的花束挑出来。 “我们要这么多花木做什么?”绿儿不解。 莺莺不答,叫芸儿几个跑腿去街面上杂货铺里买些蜡烛回来,再叫长寿去锡店铁匠那里订制些形状圆鼓鼓的小盒子回来。 那些挑出来的花木被她清洗后挂在阴凉的地方晾干了水分,如今天天下雨天气潮湿,这晾干就用了许久呢。 外面阴雨连绵,花满蹊店里没什么生意,莺莺便在后院升起了火,而后吩咐诸人将蜡烛剪短放进铁盒里。 “娘子难道要做蜡烛玩?”绿儿终于寻到些许眉目。 莺莺笑着应“是。” 真的么?娘子可是买了足足好几箱几乎半个屋子的蜡烛,谁家玩蜡烛要做这么多? 铁盒放在火上加热,里面的蜡烛逐渐受热融化,慢慢都化成了蜡水,而后莺莺又小心翼翼将蜡水倒好了自己做好的模具里,再用镊子夹着清洗好的花瓣放入蜡水中。 随后蜡水慢慢冷却,重新凝固成了蜡烛。可是这次的蜡烛与先前完全不同:乳白、粉红的蜡烛形状是讨喜的桃花、圆乎乎形状,蜡烛里还夹杂着淡紫的薰衣草、明黄的金鸡菊、淡蓝的多倍利。 看上去真叫人大开眼界。 小娘子们皆瞠目结舌,而后都纷纷赞叹起来:“这个也太小巧精致了!”、“有花瓣,不知道燃烧起来会不会有淡淡的花香?”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