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一般。 窗外,梁珩指甲已掐入手心,心口处又是一阵刺痛传来,他敛了敛眸,最终还是默然转过身离去,他靴子踩上厚厚的落叶上,一声一声,沉重无比。 - 是夜,梁珩喝的酩酊大醉,明明萧宝姝此刻就在太子府,明明她离自己那么近,但是他却觉得她仍旧十分遥远,也许从六年前,他就彻底失去她了,他囚的住她的人,囚不住她的心。 桌上,放着已经煮好的荷露茶,茶中带着荷花的味道,清甜可口,屋内燃着沉香,烟雾袅袅,香味醇厚,还略带着一丝夏日青草味道,梁珩摇摇晃晃地站起,他忽挥袖将荷露茶拂到地上,又拿起沉香炉,狠狠摔在地上,屋内顿时一片狼藉,梁珩颓然坐在地上,靠在榻前,他举起酒壶,就往嘴中倒去,全然不顾御医日前劝他的话: “殿下心疾未愈,再耽于饮酒,只怕会伤身啊!” “伤身?”梁珩冷笑:“今时今日,孤到底,有何意趣?” 他向来自忖冷心冷情,算无遗策,无论何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也的确做到了,出身高贵的二皇子,深得圣心的萧太傅,都被他借着皇帝对煦衍太子的忌惮,轻而易举铲除了,就连声望极高的定北将军陆从风,他也能再次轻而易举地借刀杀人,可是,为什么,他丝毫没有赢的喜悦? 是啊,他算无遗策,可偏偏,算错了萧宝姝的真心。 萧宝姝的真心,被辜负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梁珩仰着头,倒完酒壶中最后一滴酒,他随手将酒壶掷出去,然后含糊不清地喊道:“来人,上酒!” 门外侍卫战战兢兢地拿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殿下……太医说,您不能再饮酒了……” 梁珩夺过酒壶:“多嘴!” 侍卫无奈,也不敢多说了,但他犹豫了下,终于道:“殿下,玉琢姑娘在地牢里一直闹着要见殿下,她还说……” “说什么?” “她说……殿下答应过凌妃娘娘,无论发生事,都会照顾她,现在殿下这么对她,不怕凌妃娘娘在九泉之下,会伤心吗?” 梁珩听后,却冷笑了声,喃喃道:“好个凌玉琢,又拿母妃来压孤……” 侍卫额上冒着冷汗,他寻思着听殿下语气,玉琢姑娘此次还是出不了地牢,但未料到梁珩喝了一口酒,却悠悠道:“放她出来吧。” 侍卫都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殿下,您说,放玉琢姑娘出来吗?” “放她出来。”梁珩道:“然后,给她送到庄子里,好吃好喝供着,但是,不许她再出庄子一步。” “是,殿下。” - 梁珩大醉之后,偏偏翌日清晨,皇帝就宣他觐见。 梁珩喝了醒酒汤,又用冷水擦了好几遍脸,这才勉强让神智清明一些,只是他通宵醉酒,整个人仍然憔悴不堪。 皇帝也看出来了,他很是不满:“太子这是又喝醉了?” 梁珩低头不语,皇帝道:“自从萧宝姝死后,你就变得嗜好饮酒,朕要你再立太子妃,你也不愿立,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不允诺你二人的婚事,也好过你现在自己糟蹋自己。” 梁珩见皇帝不满,于是道:“母妃死后,父皇也伤心良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提到凌妃,这倒让皇帝感伤了起来,凌妃和皇帝识于微时,少年定情,凌妃喜欢皇帝,就是完完全全喜欢他这个人,而皇帝登基之后的那些妃嫔,喜欢的,不过是皇帝这个身份罢了,所以这些年,虽然皇帝对梁珩多有不满,甚至怀疑是他逼死了二皇子,但是皇帝却一直下不了决心废太子,其实无非都是看凌妃面子罢了。 皇帝叹道:“你母妃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了些。”他说罢,又久久不语,不知是否在想和凌妃相处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