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堰醒来跟她有直接关系。 余遥多少有点心虚, 刚要把垫在他脖颈下的手抽出来, 方堰比她先动。 将衣口更往下拉了拉,露出比方才还多的雪白肌肤, 白净的下巴也扬得更高,几乎将他最薄弱最美丽的地方完全坦露。 “不想亲了?”他眸海温涟, 藏深潭幽井。 “想!” 余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先答应了。 等回答完才意识到方堰问的是什么,她答的又是什么。 方堰在邀请她。 那她…… 还犹豫个屁。 余遥垂眸,将所有注意力放在那一截如羊脂白玉一样的修长脖颈上。 方堰很漂亮, 脖颈更是隽气秀瘦,清贵端方, 骨骼长得好,皮肉更是裹的好,线条精美, 肤白胜雪。 余遥凑近, 轻轻地在方堰侧面落下一吻, 又觉得不过瘾, 张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一口咬了上去。 方堰没说什么,只隐忍地痛呼了一声。 余遥稍稍离开了一下,想看看他抗不抗拒,他没有躲,也没有挣扎,甚至探出一只手,从她肩上穿过,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余遥微怔。 明明被咬的人是他,疼的人也是他,结果疑似安抚她的人也是他。 他成熟内敛,如海如江,能包容一切。 余遥有一种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甚至纵容她的错觉。 说错觉也不对,方堰貌似就是这样的人。 跟他在一起之所以那么舒服,不是她情商和智商提升,懂得怎么说话和怎么办事,是因为他降维包容。 无论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他都平静应付,并且很自然地帮她圆场,接话,让她没察觉出异样。 好像自己没有错一样,没有被逮住话柄拿出来说事,也没有嘲笑,一直处在很平稳的状态,所以舒服。 真幸运啊,能遇到这样的人。 为了奖励自己,余遥又多咬了他几口,在各个位置上。 方堰脖颈侧面上下都有,喉结处也遭了殃,被她吸吮红了。 肩膀上,耳朵上,甚至是手腕上都留有痕迹和草莓印。 像是要一口气亲个过瘾一样,抱住他就不撒手。 方堰因为疼,落在她脑袋上的指头时不时轻颤一下,喉咙里发出压抑地轻呼。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阿姨的声音响起:“少爷,余小姐,饭做好了,该下来吃饭了。” 第一声没有人应,第二声房内才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知道了,我们……嘶……马上……下去。” 余遥也回了一句,“我吃过饭来的,你们吃吧,不用等我。” 准确的说,她正在干饭呢,食用她们家的少爷。 把她们家金尊玉养的公子压在床上,啃食他的脖颈。 当然也确实吃过了,不饿。 余遥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从近到远,声音越来越小,阿姨收到回应后离开,远去下楼。 方堰可能也听到了,想坐起身,没有成功,被余遥摁住。 她还没亲够,拖着不让方堰下去。 屋里开着灯,很亮,余遥清晰地瞧见了自己的成果,方堰一个脖子上惨不忍睹,疼的他膝盖屈了屈,脚后跟蹬在被子上。 双手已经没有力气,无法再跟刚刚一样,轻抚她的头顶,像是失了力似的,软软垂在脑袋两边。 因为是举着的,袖子短了些,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也有她留下的咬痕。 脖子都让她亲了,手腕余遥问都没问,直接在他动作时抓过来,在喜欢的地方留下痕迹。 方堰很配合,没说什么。 他不张口阻止,余遥不打算终止自己的行为。 万事开头难,每次刚开始的时候都会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她承认,她有时候确实挺自卑的,总是担心方堰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因此跟她分手,她会不会太过分,刚到手的男朋友会不会没。 太多太多的顾虑。 她也能理解这种行为,毕竟对象是方堰,谁拥有这样高攀不上的男朋友,也会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也因此,一旦得到许可,根本不想停,只想一次性够本。 抱着‘就算分手了我也没吃亏,占了他好多便宜’的想法,可劲对他下手。 方堰胸膛开始起伏,唇红齿白的地方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