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的。 叮嘱完之后他就出去了,叁餐也没有为她安排。 赵一如先是在和室里喝茶发了会儿呆,接着拿出他收藏的《细雪》看了一会儿。虽然是白天,但如果关上门,和室内始终是昏黄幽暗的气氛。她枯坐了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完全忘记了时间。 她醒来时,和室里的光线只略微暗了些,完全看不出是几点。 孟笃安坐在她身边,手里的手机光还没灭。 “醒了?”他还是温柔的笑,“吃饭吧”。 “我妈有消息了吗?” “先吃饭吧”,他打开和室的门,从外面端来一小碗饭和配菜,“你错过了午饭和晚饭,不饿吗?” “不对”,她看他坐定,突然盯紧他,“你为什么不看我?” 孟笃安平常看她的眼神她是知道的,坦荡直白,丝毫不加掩饰。但是今天他很不对劲,虽然眼光还是柔和的,但总有些躲闪。 “一如,先吃饭好不好?” “不,你肯定知道什么”,她一边摇头,一边眼泪就开始往下掉,“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吃的”。 孟笃安叹了一口气,赵一如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说啊!”她重重推了他一下,孟笃安即使坐着都差点往后仰,“我做好准备了,你快点说!” 事实上,她没有做好准备。 孟笃安从和室的嵌柜里拿出一个浅色木盒,放在赵一如面前,没有打开,指着最上面附的那封信。 “你妈妈说,希望你先看这个”。 孟笃安看赵一如双手颤抖着打开那封信,?还没看几行就用手捂住嘴,身体止不住的抖,眼泪几乎是直接打在和室的席子上。 但她还是倔强地不肯放下信纸,定要逐字逐句读完,尽管每读一句,她不由自主的颤抖都会加剧。 她的肩膀本来就薄,缩在长几边几乎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但她那么脆弱的样子,他却没有办法帮到任何。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呆在这间和室里,陪她趟过这段凶险的时光,陪她把苦涩咽下。 突然,赵一如放下信,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拿起孟笃安送来的晚饭,开始往嘴里扒拉米粒。 她闭着眼,非常急切地想要吃下饭去。但是扒拉两口之后,她突然眉头紧蹙,饭碗跌在盘子里,捂着胸口开始干呕。 一尘不染的和室席面上,往日只有清洁的肥皂和淡淡盐味,现在弥漫着胃酸的浓郁腐味。 所幸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胃里除了酸,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吐出。但也正因如此,她的胃和喉咙得不到食物排出的释放,不断翻腾,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呕的她连坐都坐不住。 孟笃安赶紧把她扶起来,顺着她的后背,甚至伸出手指帮她抠了几下——确实是没有东西可吐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知道自己这样太不像话了,“我知道你很珍惜你的草席…” “草席而已…”他让她闭嘴,“但你今天必须要看医生了,不愿意也没办法”。 他让她先坐在和椅上靠着,转身找手机联系医生上门。 几个熟悉的医生都不在东洲,最后上门的是宋之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