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工院打,定个时间。” 和其他高校不同,t大的篮球赛不选在春夏时节,偏偏定在学生都懒得出门的大冬天,说是更能激发学生斗志跟毅力。 徐嘉珩低头扫了眼资料:“定时间找队长,这事我不管。” “找过他才来的,”盛霖双手抱胸,跟徐嘉珩边下楼边说,“他说以你为主,毕竟你要是不来,工院就彻底没人看了。” 工院放眼望去全是穿格子衫的理工男,女孩子是稀有动物的存在,肯来为篮球队加油助威的,都要当成国宝保供起来。 往年工院篮球赛都是一片惨淡,票送都送不出去;直到去年徐嘉珩加入后,工院不仅自发组成了男女两支拉拉队,连别院的学生也来凑热闹,后来几场比赛甚至要提前几小时抢座,过道上都坐满了人。 “哪有那么夸张,”徐嘉珩扯唇根本不信,拿出手机看时间表,“稍等。” “不急。”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出教学楼,对面穿过小路就是宿舍区。 盛霖将资料放回包里,掀起眼皮睨了眼徐嘉珩,凉凉道:“还有,虽然我已经对你下头了,但也请你不要质疑我的审美好吗。” 徐嘉珩:“?” 盛霖看着徐嘉珩欠揍又男女通吃的脸,心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正要再开口,徐嘉珩散漫的视线在扫过高处时,瞳孔陡然一缩,面色冷如冰霜,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然后转身朝正对面的宿舍楼大步跑去。 盛霖:“?” 如果没听错的话,徐嘉珩刚才喊的三个字,是不是那天和他一起雨中牵手的「直男朋友」喻温白? —— 实际上,如果徐嘉珩当时能冷静下来,是能很快发现端倪的。 正是午休吃饭时间,放眼望去周围都是学生,有学生站在宿舍区楼顶的天台边缘徘徊,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发现。 当局者迷,徐嘉珩只是漫不经心的抬眼,余光就恰好看见天台上摇摇欲坠的喻温白。 身形瘦削的青年脚踩在水泥围栏,宽松的白色毛衣被寒风吹着衣角翻飞,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轻易吹倒。 这是在干什么? 才十分钟不到,为什么就直接快进到想不开、要上天台的程度了? 画面冲击性太强,徐嘉珩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喻温白表情,只知道他视线的朝向,正是自己站立的位置。 心脏被无形的手猛然攥紧,徐嘉珩丢下盛霖掉头就跑,寒风刮过脸颊微微生疼,耳边时而传来学生的惊呼声。 而同一时间,天台上注意到徐嘉珩动向的喻温白,也同样愣了愣。 从徐嘉珩出教学楼的行动路线看,他应该是要去二食堂,而跟着他一起出教学楼的,是刚和他告白过的盛霖。 可徐嘉珩那天说,他跟盛霖并不熟悉。 喻温白眯着眼在楼顶吹风,还没整理出大概思路,就见徐嘉珩揉着脖子的动作倏地停顿,像是毫无征兆就报废的机器,行动卡顿。 却在视线和他在空中相撞的下一秒,毫不犹豫就朝他所在的宿舍楼狂奔而来。 喻温白有些意外。 修习十几年,他虽然做不到像师父一样能完美隐身,也能够在人群中很好的隐蔽气息。 按常理来说,如果他有意隐藏,只要对方不始终紧盯自己,就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难道是因为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