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成闻言没做声,捏着酒杯转往别处,动作有点不太自然。 池弘毅也只是就着话题随口一说,并未真的有这个意思。 后面的时间里,又有其他人过来敬酒,池鸢懒得应酬,趁着人多浑水摸鱼,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偷偷溜走。 好不容易从会场出来,她直接去门口拦了辆车。 很快,计程车停在小区楼下,池鸢拎着裙子往前跑,全然不顾身边经过的目光。 碰巧下楼来买东西的殷宋宋撞见她,在身后喊:“鸢鸢你跑什么——” 接着是殷武吊儿郎当的声音:“鸢爷你家着火了啊...” 池鸢理都不理,海蓝色的轻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夜色中飘扬,像刚丢了水晶鞋,从舞会上逃脱的灰姑娘。 直到耳边的喧嚣声逐渐远离,她爬上楼,飞快冲向家对面的那扇门。 房门拉开,倾泻出屋内的一室和暖。 家里的灯开着,徐靳寒正在厨房煮面。 他听见动静走出来,在玄关见到她,短暂的惊讶过后又瞬间拧眉,拿过衣架旁的外套给她裹上,“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不冷?” 池鸢没说话,推开外套,拉过他的手把人摁在沙发上,随后捻起他的毛衣下摆。 伤口就在腰线上方,被白色的纱布裹住,因为拉扯动作,中间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她眼眶倏然红了,一滴泪砸在徐靳寒的手背上。 见状,他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握住她的手,将衣摆放下,“别看了。” 池鸢深吸口气,胡乱擦掉眼泪,准备去房间拿医药箱:“我帮你换药。” “不急。”徐靳寒想要站起来,又被池鸢摁着坐回去,他只好抓住她的手问,“陪我坐一会,嗯?” 池鸢别过脸,飞快地抹了把脸,声音闷闷地:“我去换个衣服,穿裙子不方便。” “换什么,现在就最好。”刚说完,男人手腕使力将人拉过来,池鸢没站稳倒下去,正好被他搂在怀中。 “你疯了?身上还有伤啊。”池鸢想去看他的伤口,被徐靳寒拦下。 他凑过来亲她的额头,哑着嗓安抚:“小伤,不碍事。” “怎么可能是小伤!”池鸢坐在他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牵动他的伤,“还记不记得出发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 说完,徐靳寒轻轻“嘶”了声,眉头微拧。 她心一紧,将那些埋怨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池鸢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男人重新捞回去,牢牢禁锢在怀里,“没有,骗你的。” “徐靳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她瞪起眼凶他。 徐靳寒勾起唇角,“不跟你说笑,是真的不疼了,别担心。” 听到他这样安慰自己,池鸢的鼻子又有点发酸,她轻轻伸手回抱住他,“对不起,刚刚不该那么凶你...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事发当时有那么一点点偏差,你会不会——” “不会。”他打断道,“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能做到。” 池鸢狠狠点头,胳膊稍稍收紧些,过了会想起件事,又说:“那你以后也别这么傻了,生日可以再过,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走回来。” 徐靳寒蹙了下眉,“小于跟你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