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过是几年牢狱之灾,出来后依旧辉煌,可是迎接他的不过是一张张罪证,那是多少生命换来的审判,霍钦洲跟易斯年原本是不在乎的,因为这些都会在两人死亡后成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可是他们没死。 —— “所以呢?因为他泛滥的同情心,正义感,我就应该买单吗?”紧紧攥住他弯下腰的领口,指甲几乎穿透布料陷阱肉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你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爱我,死了也要让我难过。 这是第一次,她的眸中清清楚楚的倒映着他的身影,他浑身几乎泛起潮热,心脏狂跳,这种感觉应该称之为欢愉。 “要不我说你俩是真下得去狠心用这方治疗她,强攻堡垒,极致共情,如果精神承受不住,会崩溃的,到时候人可就傻了。”摇了摇头,不过也是,这俩人擅长玩弄的权术阴谋是一样不落的用在这女的身上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你太小瞧她了。”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将人紧紧揽入怀中。 林归笑了笑:“那就愿君所愿。” 出门撞上靠在走廊的易斯年:“最近京城圈里都在传易家叁爷心上有个娇娇,走哪都揣身上,那是捧在手上,含在嘴里,可真是让一众名门千金芳心碎了一地呢,今儿个有幸见了,倒是明白什么是铁树开花,襄王有意。”林归这一番话,字字诛心,纯粹火上浇油。 易家这位先声夺人,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姜姓女人冠上他姓,照屋里那位目前的态度可没有容忍的度量,瞄了眼尚未合上的门,他悠哉的扛着箱子往楼下走,谁让这两兄弟天天折腾他,活该,有的他们受的。 “是斯年的错,没有考虑到你名医的称号,让你受困于小小的易家,不能大展鸿鹄之志,今儿起…” “易斯年,你丫小心眼儿!”他快步离开宅子,全当没听见,害,真不是所有人的热闹都能看的。 “阿洲,总不能所有便宜都让你占了不是吗。”推了推眼镜往屋里走,他浑不在意。 他是来晚了,他也克制过,他从来不信神佛,可是没办法,谁让她跟她那个父亲一样不可理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现呢,他把你送到我们眼前的时候,不就是上天安排的吗。 霍钦洲对于他的话恍若未闻,密切的享受被怀里人攥住的力度,她像是被梦魇住,如菟丝花攀附救命草,没有他活不下去一样。 叹息一声,将人往怀里揽了又揽。 “小怪物,别跟她玩!!”稚嫩无辜却又恶毒的一张张面孔。 “她跟我很像不是吗?”女人笑颜如花的笃定。 “你有心吗?”困兽一样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小坏蛋,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刮了一下小巧的鼻头,女人神情如天边暮色晚霞温柔。 “你就惯着她,都不知道回家的。”男人招了招手,女人起身飞奔进他宽阔的怀里。 等等她…带她走…别留她一个人… 双腿灌了铅,拔腿去追消散的背影,却狠狠摔在泥地李,溅起满身淤泥,指尖抓住些许温热转瞬即逝,大雨滂沱,雷声共鸣,一头载进雨声繁杂的黑夜,赤脚踩起浪花她追不上。 困在起伏情绪的海浪里,浪潮一遍一遍的拍打着她的魂,与之强迫共鸣,窒息又绝望,这是出生以来,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共情,堆积如山轰然倒塌,牢牢捆住将她溺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