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这才明白过来,许是她让人按时铲走凝冰的举动,让姜瓒误会了什么。 她心里清楚,什么浣衣局的小宫女,不过是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背后的人,和舒瑶光脱不开干系。 这是姜瓒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舒瑶光那么厌恶白蕊,不可能任由她安然诞下皇嗣。 也难为她这么久了,坚持不懈的做这一件事。 但这太显眼了,白蕊已经有所察觉,白菀不觉得舒崎光的妹妹真能是个蠢货,她一定还有后招。 白蕊虽不聪明,但她背靠姜瓒,想扳倒她不容易。 碧玉端着碗糖蒸酥酪走进来,显然是听见白菀方才的话了,她笑盈盈接着道:“听说太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已经好几日不见人了。” 太后身体不适? 白菀才舒展的眉心复又拧紧,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本几乎改变她命运的话本了。 皆因那话本故事并不详细,以主角白蕊的视角看过去,除却她的爱恨情仇,其余都不是大事。 白菀已经极力从里面扣字眼,浸药的佛珠手串,先帝驾崩端王逼宫,勉强算是化险为夷。 碧玉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算算日子,太后恐怕时日无多了。 而话本中曾写到,太后殁逝,淑妃舒瑶光因涉嫌毒害太后,而被打入冷宫,兄长舒崎光受其牵连,圣心骤失,舒瑶光在冷宫产下一子,后霍砚势大,姜瓒不得不重新起复舒崎光,为此重复舒瑶光妃位。 白菀缓缓弯唇笑起来,眉目间明艳无双,灿若明珠。 她得把握好这个机会,这是拉拢舒崎光的最佳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修前面的嘎嘎睡着,只能今晚熬大夜。 第47章 白菀招来碧玉, 俯身与她耳语了几句。 碧玉也不多问,笑嘻嘻地颔首应声,将糖蒸酥酪放在炕桌上, 才转身拉着站在门侧的宝珠一同出去。 白菀没什么胃口,看着那碗白生生的糖蒸酥酪,嘴里泛苦,只吃几口就搁置了。 她放下调羹,接过宫婢递过来的帕子擦嘴, 随后站起身往西配殿走去, 一边随意地问道:“本宫的月事快到日子了吧?” 清桐取了架子上挂着的斗篷,快步跟上去, 一边替白菀将斗篷披好, 一边点着头, 在心里默算着日子。 她将系带系好, 有一瞬愣神。 白菀未有所觉, 她瞧了瞧身上大红色绣梅花的毛缘连帽斗篷,觉得颜色过于艳丽,虽然先帝热孝已过, 但好歹还未真正满三年, 在宫里不比外面, 还得避讳些。 “换一身吧, ”白菀指着另一侧的素色祥云纹氅衣道。 等白菀重新换了氅衣, 走出寝殿门, 清桐撑着油纸伞跟上来, 四周彻底无人后, 她才哑着嗓子,低声道:“娘娘, 您的月事已经迟了约有五日。” 她的声音被呼啸的寒风吹散,只模糊入了白菀的耳。 白菀脚下一顿,揣在汤婆子里的手下意识往小腹摸去,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收回手,神态自若地继续往前走。 清桐有些急,咬咬牙追问:“娘娘可要请太医?” 白菀微不可查地缓缓摇头,发间的玉珊瑚步摇轻晃,破碎的光影映在她脸上,越发瑰姿艳逸。 西配殿门口守着的宫人齐声向她问安。 白菀挥手让她们起来:“下去歇着吧,天寒地冻的,不必在这儿伺候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