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举国上下的官员们谈论起玄影司,人人色变的一个重要原因。 架格库书吏得令,查阅过罢匆匆赶来:“这个谢揽,籍贯是西蜀保宁府,出身军户,祖上曾在蜀王府做过护卫统领,因此有些武术根基。十六岁中举人,名列前茅,赴京赶考的路上,遇到一名匪徒抢掠他人,谢揽仗义出手,结果……” 右手腕筋骨受伤,提笔写字无碍,但想写好字是不可能了,科举无望。 “前年,他第二次赴京赶考,遇到两拨商贩互殴,再次仗义出手……” 右手新伤加旧伤,想恢复至少五六年。 万幸的是,在本朝举人也有做官的资格,只不过要等,等几年十几年也是有的,且通常被派去边远贫瘠之地任职。 “谢揽运气好,被崔少卿看中,直接补缺进入大理寺。” 裴砚昭皱起眉头,原本他觉得这谢揽胆识过人,在他的气场下,从头至尾面不改色,或许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倒是高看他了,分明是个二愣子。 裴砚昭冷凝的脸色刚要缓和,想起冯嘉幼看谢揽的眼神:“他以前来没来过京城?” “应该没有,西蜀距离京城路途遥远,而他在京城并无任何关系。” “他的家族与冯阁老可有渊源?” “冯阁老出身江南大族,而谢家只是西蜀普通军户,似乎牵扯不上。” “知道了,下去吧。”裴砚昭想了想,又喊住他,“等等,去做件事。” * 载着“案犯”的马车比谢揽先抵达大理寺,陈寺正负责接待,亲自将几人送去特别准备的牢房。 三人伤的伤,病的病,便没走流程问案,先请大夫。 大夫也是现成的,陈寺正今晚出门摔的鼻青脸肿,早将大夫请了来。 安顿妥,他前往正院等待谢揽。 等了一刻钟,才瞧见谢揽回来。 陈寺正喝道:“命你押送案犯回衙门,你跑哪儿去了!” 谢揽连忙上前:“是这样的,卑职走半路忽然想起来,冯嘉幼那封认罪书还在裴千户手里,回去拿了。” 陈寺正瞪大双眼:“你、你还敢回去?” 谢揽气恼:“他们竟不给卑职开门。” 陈寺正颤抖着手指,“你你你”了好半天:“谢揽!我正要问你,是谁让你去玄影司堵门的?还敢当着裴千户报我的官名!你区区一个举人,这辈子升迁无望,就乱来,想害我也同你一样吗?” 谢揽大呼冤枉:“您这说的哪里话,卑职只是想不通,咱们和玄影司仅仅相隔两个街口,干嘛舍近求远,非要跑去城南拦截?” “你……!” 谢揽打了个喷嚏:“您若还有训示,能不能等卑职先回房将这身官服换下来?” 他手中雨伞老旧破损,漏雨严重,官服湿透了。 陈寺正心里骂一声“穷鬼”:“不必换了,眼下这案子到了咱们手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上面虽未指示,依照惯例,你应先带队前往廖侍郎府。” “不能等卑职……” “等什么等?等会儿说不定少卿会来,若问起案情,你让他等吗?” 陈寺正刚训完,一名衙役匆匆跑来禀告:“两位大人,玄影司派人来了,说廖侍郎悲伤过度,身体抱恙,让咱们今晚勿再前往打扰。本案的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