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接你塞给我的烂片,带你新签的演员,上那些无聊的通告综艺吗?” 麦安言总疑心听到了她的哽咽,但她的声音又是那么平静。 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我们不提这些了好不好?我不会害你,你赚够了钱,想拍什么拍什么,要多艺术有多艺术,趁年轻,不要走出粉丝视线……我不会害你,即使我对你不够好……我也不会害你。” 应隐抿了抿唇,低下脸,眼泪还是没忍住,但没出声。 除了商邵,没人知道她在生日这天哭了。 “隐隐?”麦安言叫她小名,默了片刻,“你会信我,是吗?你心里会没事的。” “是的,”应隐落着眼泪,面色带着嘲讽,语气却十分沉稳、镇定地说:“我没事,跟以前一样。” 她在这一瞬间同时脆弱,伤感,和冷静、缜密、虚与委蛇。 这样的演技,该是影后时刻,却荒唐地出现在了她生命里。 麦安言松了口气,但隐约的,又觉得心底不安。 他好像错过了应隐,错过了她生命的一道岔路口。 可是那道岔路口是什么,麦安言还想不清楚。 一亿三千万的违约金,应隐不舍得的。他笃定。何况应隐说没事了,不是么? 应隐挂了电话,默默垂泪一会,深呼吸,把手机还给商邵:“让你见笑。” “原来你也是会发火的。”商邵在窗边坐下,伸出手去,指背被她的眼泪濡湿:“不过一边哭一边发火,到底还是你更吃亏些。” 应隐破涕为笑:“我经纪人这个人啊……” 她吁了口气,微笑道:“比我还爱钱。我们认识得早,他是小助理,我是小龙套,拿了通稿费,在他的出租屋里一起数余额,觉得未来很有奔头。商先生,” 她哽咽一下:“人一定会变的,对么?” 商邵没回答。他知道,应隐此时此刻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等应隐自己揩掉眼泪时,他才问:“我刚刚好像听到宋时璋的名字。他还在为难你?” “他……看上了跟你跳过舞的那个小姑娘,我不知道是他为难我,还是那个小姑娘跟我不对付。” “我好像记得,”商邵淡淡的口吻:“我让康叔把戒指还给他时,告诉他今后你有我护着。他不应该——” “告诉他什么?”应隐怔愣,打断他。 “告诉他,从今以后,你有我护着。”商邵淡漠地重复一遍,不把这当什么重要的事。 对他来说,护下应隐,和给她递出一把伞,是同样难易的举手之劳。 唯一的区别是,他倒也没那么好的兴致和善心,会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伸出遮风挡雨的手。 “你说的不是应隐这个人,你要了……”应隐小心翼翼地问。 “电视剧看多了?”商邵瞥她一眼。 应隐噎了一下。 “不过……”商邵悠然补充:“虽然没这么说,但目前来看,事实也差不多。” 应隐脸烧起来:“他骗我。” 她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啼笑皆非,又时过境迁地释然:“他居然骗我说,你要把我当情妇,我也居然信了。” “这样。”商邵轻描淡写地回:“他送了几桩生意想跟我合作,我会重新考虑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