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那你就来杀掉我,我不会反抗的,你就掏出我的心去喂狗好了。” 在男人疯狂深情的注视下,明善浑身颤抖,臣服,感觉自己已经变成男人的附庸,失去自我意识的宠物,又觉得自己被狂乱的爱意裹挟,男人对她顶礼膜拜,爱她虔诚如信徒。这样复杂的爱落在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身上,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她一天之内遭受太多刺激和惊吓,终于体力不支,疲倦地倒进许观云怀里,呢喃:“哥哥抱我。” 经此一事,明善不再缠着许观云去拨打跨国视频电话,有时周老爷子视频打过来,亲切嘱咐她一些琐事,她沉默低头,漫不经心地应答,脑子里全是许观云对周老爷子爱护之心的恶意曲解,听爷爷的唠叨感到心烦意乱,哭泣质问:“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电话那头的老人被她的眼泪也给吓到:“怎么了怎么了,爷爷说什么了?” 许观云强势挤进镜头,把女孩抱在怀里,全然不为爷孙二人解释误会,两头欺瞒:“没有,善善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您不要放在心上。”又低头哄明善,“不哭哦善善,哥哥在。” 周爷爷远隔重洋,看着孙女难过成这副样子也心痛得不得了,恨不得明天赶飞机回来,但是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真是奇了怪了,他明明住在美国最好的医院里,接受世界最顶尖的医疗,但依然感到生命在流逝,甚至比在国内更接近死亡,难道这就是阎王要你三更走,不敢留人到五更?老人看着孙女躲在男人怀里伤心落泪,心酸不舍,欣慰心疼,种种情绪,复杂万千。 老爷子逐渐不再打电话过来。几个月后,老爷子客死他乡,明善虽然怨恨他把自己献给许观云,但内心依然敬爱他,周家的那几个叔叔小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从小到大是爷爷一直照顾她,失去内心唯一认定的亲人,明善在老爷子葬礼上哭得快断气,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多跟爷爷聊天,甚至从未去国外看过他一眼。 一手造成爷孙生死残局的许观云无言以对,看到明善哭成那样,虽有悔恨,但更多的是终于彻底控制明善的欣喜。他在葬礼上以孙婿的身份处理各项事务,其实谁都知道,他高考一结束就被周老爷子带着商场厮杀,比起那几个周家人,他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 事实的确如此,周老爷子所有的经商头脑都传给长子,也就是明善的父亲,但可惜明善的父亲死得早,剩下几个活着的子女,年纪将近五十,只长年岁不长脑子,在刚毕业的许观云眼里完全不够看,被他夺走全部财产后一个一个气得跟狗一样打转,叫骂:“臭小子,外来的婊子货,野种!” 许观云无奈回复:“你当我稀罕你们周家血统?一帮脑残。” 短短几年,周氏庞大的商业帝国就被纳入许观云手中,他这样年轻,又这样雷厉风行,甚至比当年的周老爷子势头还凶猛,外人对他揣测纷纷,有人说他光凭运气,讨得好老婆,打得好算盘,周老爷子留下的得力干将都由他差遣,不成功都难,讥讽他靠女人上位,也不过尔尔。当然这种说法极少,人都慕强,得知他悲惨的童年经历,好比电视剧一样波澜起伏的商业奋斗史,加之他比肩明星的俊美脸容,以及专情人设加持,听说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感情非常好,从未闹出不雅新闻,在笑贫不笑娼的扭曲时代,他成为众人崇拜的对象,他对周氏一族赶尽杀绝,在商业竞争中欺压同行的恶行也被有意无意地忽略。 在外界一片赞美声中,明善是唯一一个了解许观云真正面目却没有被他加害的人。 许观云不爱钱财,他将赚来的钱统统转入明善名下,签合同时律师笑着打趣:“您和您夫人感情可真好,一般来说,越富有的夫妻越要把金钱算得分明,您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许观云微笑:“男人钱赚得再多,回到家里不还得看老婆的脸色。” 明善听他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恨恨瞪他,许观云立马双手抬起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宝宝安心写字,对不起。” 明善恨极他在外人面前装腔拿调,被他在办公室里哄了半天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