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朝路芩逼近。 其中一个婆子伸手朝路芩抓来,嘴里说着:“三姑娘,莫要叫奴婢难做……” 路芩反而眼明手快地捏住了那婆子的手腕,推了她一把,推得两个婆子撞做一团。 路芩趁着她们愣神的功夫,侧身就要往屋外冲…… 这一幕彻底激怒了路二夫人,声音更尖利:“拦下她!” 已经冲到了大门前的路芩感觉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似乎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似的,脚下一个踉跄。 一个婆子急忙抓住了路芩的手,想劝:“三姑娘……” 她想劝,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见路芩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三姑娘!” 旁边的其他丫鬟婆子们也看到了,都失声叫了出来,两个婆子扶住了倒下的路芩,连路二夫人也担忧地喊着“芩姐儿”朝女儿跑了过来,连声唤着女儿的名字,声音都在发颤。 “二夫人,三姑娘晕过去了,她发烧了!” “快,快去请大夫!” “赶紧把三姑娘抬进内室去……” 随着路芩的晕厥,屋里屋外一阵鸡飞狗跳。 路芩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也喝了汤药,但还是高烧不退。 到了次日,她的烧非但没退,还越烧越厉害,人也昏迷不醒。 韦娇娘因为没有得到路芩递来的消息,心急如焚,算着日子快要到华家下小定的日子,干脆跑了一趟常安伯府,这一去,她才知道路芩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路家已经请了不少大夫。 韦娇娘担心路芩,又亲自跑了一趟顾府,请顾燕飞一起去了常安伯府。 韦娇娘隔三差五就会来找路芩玩,常来常往,伯府的门房对她也熟悉,直接就让婆子把她与顾燕飞领去了路芩的院子。 路二夫人也在,比起两天前,她看着憔悴了一些,眼窝处隐约有青黑的阴影,显然昨夜没休息好。 见到韦娇娘时,路二夫人还算客气地招呼道:“娇娘,你特意来探望芩姐儿,也是有心了。” “伯母,阿芩怎么样了?”韦娇娘关切地问道,“我听门房说,她发了高烧。” “她前晚吹夜风受了凉,这才发了烧,回春堂的大夫已经给开了方子,药也吃了三剂了,”路二夫人勉强露出笑容,“不过烧暂时还是没退,人在里头睡着呢。” “不妨事的。” 她瞧着有些疲惫,但也不是太担心女儿,毕竟谁没个头疼脑热的。 她当然也看到了与韦娇娘一起的顾燕飞,见对方相貌清丽出尘,是个罕见的美人,便多看了两眼,又觉得这姑娘似乎有些眼熟,随口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 韦娇娘就落落大方地介绍起顾燕飞道:“这是顾家的二姑娘……” 刚刚还端着笑脸的路二夫人在听到“顾家二姑娘”这几个字时,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像是染了墨汁似的,语气也冷冷淡淡的,道:“原来是顾二姑娘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出了阴阳怪气的味道。 难怪她觉得这姑娘眼熟,原来是像先定远侯夫人谢氏啊。 之后,路二夫人也不多言,一路沉默地只领着两个姑娘往内室方向走去。 内室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屋里的窗户都关上了,光线略显暗沉。 路芩就躺在一张挂着雨过天青色软烟罗床帐的花梨木拔步床上,偌大的拔步床衬得锦被下的少女犹显娇小玲珑,小脸苍白,像扇子似的眼睫覆在洁白的面颊上。 顾燕飞一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路芩,瞳孔微微翕动,怔住了。 半晌,她忽然抛出了一句:“华家是不是来放过小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