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芩对着华大夫人见了礼后,华大夫人就从袖袋中摸出了一个荷包,略带几分强势地塞给她,热情地说道:“路三姑娘,我与你一见如故,这仿佛是前世的缘分。” “啊……”路芩感觉被塞了荷包的掌心一阵刺痛,蹙眉惊呼出声。 “哎呀。”华大夫人也低呼了一声,“你的手出血了。” 她又把那个荷包从路芩手里拿了回来,皱眉看着荷包,歉然地说道:“都是我家的绣娘太不仔细了,竟然把针留在了荷包上头,等我回去,定好好罚她!” 华大夫人随手把那荷包给了随行的嬷嬷,又从自己的手腕上拔下了一个翡翠玉镯,亲自戴到了路芩手腕上。 路芩只能谢过华大夫人,她的丫鬟又连忙帮她清理掌心的伤口。 华氏给媒人使了一个眼色,媒人就乐呵呵地说起了太和观卜婚的吉兆…… 一番简单的仪式后,小定礼就算是成了。 华大夫人等人也没久留,没用午膳就告辞了,屋里只剩下了路二夫人与路芩母女两人。 路芩这口气憋在心头好一会儿,见没外人了,就不悦地直言道:“娘,我昨天就说了,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要是娘您一意孤行,我就去告诉祖母!” 路太夫人自孀居后,就常年住在静心庵礼佛,很少管家事。 路二夫人想着儿子的差事有着落了,女儿的亲事也定了,觉得今天是双喜临门,本来心情不错的,听女儿竟然如此忤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啪!” 路二夫人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茶盅和果盘也颤动了几下,果盘上的几个樱桃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地面…… “够了,路芩,你就这么对娘说话的吗?!”路二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对着女儿连名带姓地呼喝道,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这门亲事明明是你自己亲口应下了,当初又没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如今你朝令夕改,一时想嫁,又一时不想嫁的,谁家的姑娘像你这样的!” “你还好意思拿你祖母来压我?!” “就是你祖母知道了,也会站在我这边!亲事是结两姓之好,你倒好,两家早交换了庚帖,你时候退婚,是想让伯府与华家结仇不成!” “你啊,就是被那个什么顾二姑娘带坏了,性子竟然变得如此乖桀!” 路二夫人越骂越激动,杨嬷嬷担忧地看看路二夫人,又看看路芩,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这对母女都是性子倔强的。 路芩听到母亲说亲事是她自己答应时,还有些羞愧,可当母亲数落起顾燕飞时,路芩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了起来,反驳道: “娘,您不要曲解燕飞的好意!” “婚事是我之前答应的,可是我挑了颗果子,咬下一口后,才知道里面烂了、长虫了,难道还不许我吐出来,非要我把烂果子吞下去吗?!” 说话间,她忽然感觉有些头晕,面颊微微潮红,但还是强撑着,没有将身体的不适表露出来。 路二夫人听女儿竟然把华家比作烂果子,更怒了,厉声道:“你瞧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分明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来人,还不把三姑娘给我拖下去……” 守在外头的几个婆子闻声而来,朝路芩逼近。 路芩心里只后悔自己没带件趁手的兵器,昂着脖子,小身板挺得笔直,道:“谁敢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头晕得更厉害了,咽喉一阵灼热,说话时像是有火再灼烧似的,难受极了。 算了,左右跟她娘是说不通了,她还是去静心庵找祖母吧。 几个婆子哪里敢违背路二夫人的吩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