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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


璣都不清楚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栓在床柱四边,虽然能下床,但活动范围很小,浩月剑犹在,少了他以往的内力也派不上用场,晋珣似乎很忙,忙着管收他当魔头的地盘并收拾江湖中掀起的波澜吧。

    但是每天一定抽空过来见他,亲手餵他喝药,每一口都是苦的,他一句话也不想对晋珣讲,他终于知道晋珣要的是卫璣,却也不是真正的他。

    当晋珣碰他的时候,他仍旧会觉得兴奋,但每次情事后,卫璣都会失魂落魄的望着别处,不去看晋珣的眼睛。

    「噯。」卫璣忽然又开口的那天,晋珣欣喜若狂,搂着他用近似央求的语气说:「再多说一点好不好?你的声音,我越听越想念。」

    卫璣小声细微的讲:「你,你他妈的干什么不去搞个充气娃娃。」

    晋珣听清楚,却一脸错愕,卫璣说:「我刚在心里,向太元真君许愿。」他曾问过晋珣太元真君是管什么的,据说是掌管过去及未来,镇守时流的神祇,并以此衍生许多事务。

    「许什么愿了?」

    「下辈子,下下辈子,再有之后的话……我能不要再和你相识。」

    「你说什么?」

    「可是。」卫璣眼里泛了层雾光,衣衫半褪的瘫靠在晋珣身上懒懒的讲:「这辈子还是爱着你,还不够是么?我其实也不想,但仔细想来,不管谁劝我,我可能都会走向你。」

    晋珣听了稍微缓和情绪,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手指却梳下许多落发,他心里暗惊,因为怕伤着卫璣的身子,已经许久都不曾真正做过那件事,今天也是按捺不住才稍微撩拨,但并没有真正深入做过,卫璣仍虚不受补,一天比一天衰弱。

    「我帮你穿好衣裳。」

    卫璣压下晋珣的手,倚着他闭眸倾吐着:「记得初识的情景么?」

    「……记得。」

    「我戴着面具表演,后来你特地来告诉我,说我的鼓跟不上别人。」

    「还记仇?」

    「那时的鼓慢了,我心不在焉的。因为我在看一个人,他英姿不凡,气质出眾,我头一回有那种感觉,鼓打在心上的感觉。后来思考,觉得那个应该就是一见钟情吧。虽然你对我第一眼就是算计,但你注意到我,我还是很高兴。」

    「卫璣,我不是──」

    「真的很高兴。你野心勃勃,我早就感觉出来,不然一个机关算尽的皇子……怎么可能甘心被一赶再赶,赶到这么远的地方,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弄来,不单是怕你不重视我,而是因为,我也是个男人。我想给我爱的人他想要的,让我心爱的人高兴,让他知道我……我真的很在乎,不是我的鼓慢,是心跟不上脑子。」

    晋珣不自觉流了一身冷汗,他轻轻抱住卫璣,但卫璣怎么都不愿换个姿势,非要赖在他身上,那张微笑的脸越来越苍白,同样淡色的唇轻轻碰在他嘴间,气音低喃:「我是被你下蛊,要不然怎么这样无药可救的、迷恋你。因为你,害我连重要的……重要的人事物都……所以这辈子认赔杀出好了。你要卫璣,卫璣就给你。」

    「你、你!」晋珣闻到一股铁锈味,猛地把人翻身察看,卫璣手腕都是血,他匆忙起身想包扎伤口,卫璣却使出力气喊他说:「没用了。」

    「怎么没用,混帐,该死的……」

    「割腕是吓你好玩儿的。」卫璣瘫在床上,蜷缩身躯表情痛苦道:「我不在的话,你才真正能松口气,我也是。」

    晋珣握住他伤口,焦急喊道:「你做了什么?」

    「呵。」卫璣发出气音,笑容因痛楚而扭曲。他不定时的受着针刺椎心之苦,他偷了几根针,让它们在体内运行,有时没特别感觉,但多数时候是痛苦的,他无法再承载更多晋珣的感情和对待,以及越来越不正常的自我,所以断绝自身后路,只求一死。

    晋珣怒吼,灌注内力想捕捉卫璣体内异物,企图捕救,但不管他做什么都已惘然。那个色相曾能颠倒眾生的男子,落魄凄惨的在晋珣怀里气绝,因为太过痛苦而挣扎扭动,手指关节发出声响,晋珣受不了卫璣这模样,亲手震断其心脉。

    在卫璣的样子还没有狰狞得吓人之前,晋珣选择让他不再有活动的能力。

    「还疼不疼?」晋珣摸着卫璣的脸,表情认真的关心道:「你又吓我是么?」

    卫璣衣衫不整的瘫软在床间,听到骚动赶来的人被晋珣冰冷锋利的眼神吓退,那些人见到床底下都是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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