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布料当下破成布条,若被摸到手臂肯定要分筋错骨了,他不敢再大意,这帮人他打不赢,于是使了心计转移注意,趁他们不察再鑽反向突破阵法逃之夭夭。 卫璣被这帮和尚追了三天两夜,内力耗竭倒在王府门阶前,王府卫士奉命将他拿下,晋珣出面给了他们一个口头交代,才得以留下卫璣一命。卫璣被人架到空房关着,不久来了几个侍女,听她们步伐和举止感觉得出她们深諳武功,她们伺候他沐浴,一个为他把脉,之间无任何交谈对话。 晋珣出面时就说他的武功差不多是废了,和尚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他一条生路活着赎罪,其实就是活受罪。晋珣踢开卫璣紧绑在手中的浩月剑,对和尚们说要代为处置此人,给朝廷、百姓及江湖一个交代,卫璣那时想的却只是自己再也无法用那把剑画出圆月,而他和楚云琛这辈子不会再相见了。 所有下人退出房外,门房外有上锁鍊的声音,即便卫璣目前无力逃脱,看来这儿的人还是防他防得紧,门窗外立着两个人影是看守的士兵,他换穿一身乾净素白的衣裳坐在床边发呆,感觉身心俱疲,便把脚一抬躺到床上休息。 服过一碗安眠止疼的药汤,但卫璣仍觉得筋骨在疼,脑袋、胸口、手脚都不舒服,他觉得很冷,虽然努力入睡,有一部分意识仍清晰无比。 闭上眼时他彷彿见到遍地枫叶渗出血色染红了霜雪,他用指甲剥落损伤的双手在草叶雪地里寻找那块红玉,他觉得玉一定还在,他得找出来。 「如果我跟你之间什么都不是,那么我就不会因为你而生悔憾,你也不会因为我而伤心了是不是?」卫璣闭起眼,在他想像中秋冬交替的景色里发出疑问。楚云琛早就活过一遍,很多事在第一眼就已预见了吧。 卫璣忍不住埋怨晋珣,在心里臭骂,但是当晋珣出现在他眼前,他那股脾气瞬间又消散一空,取而代之是无奈和悲哀,以及更多莫名其妙。 晋珣亲手把他的浩月剑掛在床头,跟他说:「你一直很宝贝它,我也不敢将它随意处置,掛在这儿让你安心,方才瞧你睡得并不安稳。」 卫璣控制不住自己,他全身都在颤抖,内心的激动很难用任何一种情绪界定,连呼吸都乱了。晋珣看到他这样子,还能波澜不兴的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问一句:「你都知道了?」 「当我白痴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多时候你不必做到那种地步,将自己逼往绝境。做做样子就好了。」 「呵,呵呵、哼。」卫璣歪着头颤了颤,目光不知聚在何处,勾起嘴角说:「反正如今我也无用了。」 卫璣感觉得到晋珣的视线在他身上,凝视良久,用略微愉悦的声调低喃:「从今往后,你不会是什么高飞的鹰,只会是我掌心的小璣。你一直担心自己无用就不得我欢心,其实这样正好,我反而喜欢你这样……不让别人再知道你的存在,你只在我碰得到的地方。」 晋珣对一个人的偏执和渴望已经是病态,卫璣不由得毛骨悚然,抽开手想往床里鑽,他将卫璣捞到怀里,轻声警告道:「不许怕我,不准你躲我。」 晋珣取了一粒药想餵进卫璣口中,卫璣脸色苍白盯着他,他温声哄说:「别怕,不是毒药。是好东西,你身上中过不少药散,不好好调理加上内伤会催化毒性。吃了它,张口。」 卫璣抿紧双唇不肯再吃药了。晋珣给他的药,他就算不问,服下后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这回不论好坏他都厌倦被摆佈,再也不想要过这种日子。 晋珣微微沉下脸色,出手想点穴,卫璣反抗挣扎,但毕竟失去内力,还是被晋珣餵药。但不到片刻卫璣作呕,将吞下的东西都吐出来,吐得整床都是,晋珣有点慌了,掀开被子把人横抱起来挪到乾净的榻上,召人过来把脉号诊。几个大夫都面有难色,不敢言语。 卫璣还在想幸好晋珣没讲什么「治不好他的话你们就跟着陪葬」的话,老套死了。晋珣就说:「看来我是养了你们这帮废物。」 噢不。卫璣内心叫了声,他觉得自己现在痛苦得有点人格分裂,不管谁碰他,他都想躲开,谁都不要理他。 「乖一些。」晋珣坐在榻上将卫璣抱牢,哄孩子似的捉住他的手让大夫看诊,那几位先生讨论后都说:「卫公子内伤拖延太久,身体过度劳累,加上心神受到过大衝击,所以一时神智混乱,得再观察,只是情况……还很难说。」 后来又闹成怎样,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