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大人问问,想不到却被唤去御书房面见圣上……」 柳红凝大感吃惊:「咦?」 杜旬飘叹了口气,道:「而且那李相和几位大臣也在便罢,楚兄的爹竟然也在场,几个人搅和在一起,我还真佩服陛下的耐心……」 楚沉风问道:「嗯?我爹他说了什么?」 杜旬飘道:「他向陛下諫言,说你太过胡闹,要把你从名单上撤下来。另外也是有说红凝这来路不明的娃儿实在太不牢靠了,想要临时换上兵部荐举的人马……」 「是嘛!我是不牢靠!」柳红凝有些赌气道:「若我不做,谁来赌那宰相大人的嘴巴?……要不把他们的人选都提上来让咱们比试一下不就成了?」 杜旬飘听了好言安抚:「但李相可是力保你的喔!」 楚沉风沉道:「所以现在的情形是什么?」 「我不是想批评什么啦!」杜旬飘压低了声音:「只是觉得陛下似乎另有主意却不想言明,恐怕是还藏了什么祕招也说不定吧?」 柳红凝大感不解:「秘招?」 楚沉风则道:「恐怕陛下另有人选。」 「咦?」柳红凝讶道:「所以……」 杜旬飘接着柳红凝未尽的话:「意思是,事情到头来还是可能有变数,只是我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好吧!」柳红凝这回倒是很乾脆:「如果是皇帝的决定,想来就算我最后无法上场,也能赌了宰相大人的嘴巴吧!」 「这也说不准啊!」杜旬飘笑道:「不过总而言之我还是回来了!待到比试的时候到了,我们还是会被奉为座上宾,不过究竟会不会上场……就得看陛下的意思了。」 楚沉风微微惊讶:「是由陛下钦点?」 「看今天那个情形似乎是这样,」杜旬飘叹了口气:「我大概能知道陛下想要做什么,不过妄测上意可是罪啊。」 楚沉风道:「就算再怎么隐蔽的地方,也还是要担心隔墙有耳。」 楚沉风似乎又想起在南方时被那名白衣青年听到自己和柳红凝谋划的当下,那种不愉悦的感觉又悄然浮上心头。 然而杜旬飘和柳红凝两人自然不知道向来表情便总是如此波澜不惊的楚沉风想了些什么,只是各自又长吁短叹了一般,才敲定下明日一早共同练武,而后又一同吃了晚饭,才各自回房间去。 而柳红凝一面悠间地走回自己的房内,一面咕噥道:「这京城大,里头什么东西也都豪华!这客栈真的是……噯?连房间也比栖凤城的大上不少!」 她甫一推门进了房,便好奇地东张西望。 虽然稍早早已因要把行李搁在这儿而来过一回,但那时满心只想着要出去逛、去玩,跟本没心思仔细瞧瞧里头的模样。「如今看来可真是不得了……唔,连茶水都备上了,真讲究啊!」 柳红凝大步地走进了自己的房内,一面东看看、西瞧瞧,而后又走到全然空着的梳妆台翻找着理当空着的抽屉,却不意间发现了一碟清香── 「不好!」 这香气忒浓! 肯定不是什么好货! 柳红凝一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后退到了房中央的桌案、忙倒出了壶中的茶水至袖口掩鼻,想要隔绝那不断自抽屉中飘散出来的香气,然而── 柳红凝瞪大了眼睛,感到了极度的不可思议。 真正要命的东西恐怕不是这香,而是那壶茶水。 在柳红凝倒下前,她一扫桌脚,让厚重的的桌案应声倒地,企图製造些声响让人注意,然而在她完全闔上眼前的那刻,才忽焉想起自己因是女儿身的缘故,这房间却被安排在走廊的尽头…… 失算。 怎可大意呢? 她的脑中闪过了好几个人的脸,企图想要求救,却只能晕厥过去。 * 「红凝!要来喝一杯吗?」 杜旬飘一手拎着一包茶叶、一手拎着一壶水悠哉地走着,人却还不到柳红凝的房门口,便是高声问道。 虽然几个人的房间皆并列着,但由于他们被安排的落脚处乃最高贵的位置所在,因此每个房间都非常的大,杜旬飘如此高声却不会妨碍了他人的安寧。 杜旬飘走着,却在将近之时看见了柳红凝房门大开,心底顿升不祥的预感,连忙快步窜入房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