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有一阵春风吹过,一点都没有夏天的暑气,连我心中那隐约讨厌莎莉的感觉都消失了,相信,莎莉和凡妮莎的火气一定也大不到哪去,那这对于和谈一事,应该是有很大的帮助。 也许是我傻气吧,在进到餐厅前的那一刻,我都还是那么想的,但状况似乎仍是很不好;莎莉只勉强看了我们一眼,就急着要点餐。 气氛很寂静也很不寻常,在沙拉上桌前,我们三个人几乎都没有讲话;还是我先开了口,问莎莉说:「最近有什么打算?」这似乎不是个很好的话题,但我真的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她们该互相道歉的事情。 不问不打紧,莎莉竟然又点了红酒,我想起:在场的三个人,目前只有我在工作,如果她们叫我请客的话,我真的会刷爆卡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喃喃自语,莎莉竟然笑了出来,她说:「你还是没变啊,就是天真单纯,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我则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要叫我付钱的事情,但她为什么说大家都喜欢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高中时候曾因为太胖,还被拒绝和大家一起上体育课耶。 莎莉又舀了一口沙拉,拿着苹果块晃来晃去的她,又接着说:「你们还记得,我高中靠吃苹果减肥的事情吗?」凡妮莎则是双手放在桌上,摆出不太想吃东西的样子,然后回说:「是呀,你是成功地瘦了,人变美了自信了,还勇敢地趁机横刀夺爱。」莎莉则是又喝了口红酒,冷笑了几声,「总好过你爱不到,彻底失败,还佯装好人。」凡妮莎原本拿起地叉子又放下,然后激动地说:「我真的爱他,和你不一样。」莎莉则是又叉起了苹果,还微笑地说:「在爱情的世界里,被爱的永远比爱人的幸福。」 看样子还是不行,她们之间仍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让人十分不放心;所以,我又自告奋勇地衝进这场无聊的对话里,我开了口,「你们现在说的人,是咖啡屋先生的弟弟吗?」 凡妮莎和莎莉同时都放下叉子,她们疑惑地看起我来,然后又各自冷冷地说:「你最好,最幸福,什么事都忘的一乾二净。」 我有些无法瞭解她们的意思,也只好赶紧吃起自己的沙拉,不想再自讨没趣。 但凡妮莎似乎不肯放过我,她说:「你为什能这么冷血,说忘记就真的忘记。」 这话挺出人意料,我为什么变成了凡妮莎今天审判的对象,在惊讶之馀,我又更惊讶另一件事,那一向交情跟我普通的莎莉,却替我说话,「你脑子不清醒吗?说什么要当临床心理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波伏娃失忆的原因吗?」 一听到失忆这最近很常听到的字眼,基于好奇,我赶紧缠着莎莉问清楚,「原来你知道我最近常常失忆和犯头痛的毛病喔,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之前还一直误会你,还真是不好意思;不如行行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头痛失忆的原因好吗?」 一听到我这么说,凡妮莎先是被白开水呛到,然后又赶紧对莎莉使眼色,而莎莉则是冷笑了几声之后,就说:「谁在对你好啊,我随口说说的;喂,今天不是听说有人要跟我道歉吗,怎么还不开始啊?」 拿起麵包,凡妮莎斜眼看了莎莉一眼,她也一样不服输地说着:「要道歉的人,准备好了吗?」 莎莉仍握着酒杯,轻轻摇晃了起来,她说:「要道歉,不如就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来,如果合乎事实情理的,我一定会敢作敢当。」 凡妮莎也索性地一口答应,「好,大家把事情都讲清,省得以后还落人口实。」 「你先说说你自己,你是第一个夺人所爱的,何不今天跟我们说说,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莎莉的语气还算平和地说。 「我是真的爱他,谁知道他真的不爱我。」凡妮莎则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一脸不悦地回答。 我则是赶紧吃完沙拉和麵包,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只能少看少听少说话,以免沦为眾矢之的。 莎莉则在听完凡妮莎的回答时,笑得很不自然,「他双胞胎大哥也是这么说的:『我是真的爱她的,谁知道她真的不爱我』。」 凡妮莎听到这句话,倒是一脸镇定了起来,没有先前的怒气,她只谨慎地对着莎莉说:「你觉得他哥说的他,是指那个男生的他,还是女生的她?」 「那重要吗?起码,我只知道他哥爱的这两个人,其实本来可以相爱一场的。但都不重要了,就像我们之间的恩怨一样。」莎莉在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后,淡淡地这么说着。 凡妮莎则也倒了杯红酒,略为叹了口气,就像怕被别人发现一般,她移动了身躯,才缓缓说着:「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爱喝这一种红酒了,因为你心中还有淡淡的感受。」 又归于平静,我们像之前那样开开心心地聊天,直到主菜都被收走之后,还握着已经凉掉的香草茶,凡妮莎哽咽地跟我说:「对不起,我曾阻止你和他在一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还拼命往咖啡里加奶球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