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我说话不跟我见面,我猜凡妮莎是因为我偷偷跟踪她,还偷听她跟咖啡屋先生讲话;所以,我只好一直传简讯跟她说对不起,还天天都许愿,希望她能早日跟我合好。 在休假的前一天夜里,我为我自己准备一个礼物,是一张卡片,我假装那是凡妮莎写给我的原谅信,然后就一脸满意地把它摆在我的床头前。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凡妮莎终于打电话来了,我满心欢喜地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对不起。她有些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神跟我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完全没想过她应该要跟我说不起的,所以我没有听她继续说下去,而只是一味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应该跟踪你,还偷听你说话,但我真的很关心你;事实上,我发现那个咖啡屋先生很奇怪,常常会乱说话,我也是为了你好,才会和小杰到二楼去监听……」 凡妮莎却打断了我,「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向来就很为人着想,我一直都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别人好……」我听了又是一头雾水,毕竟凡妮莎也不是常常会夸奖别人的那种人,我只好又岔开她的话,「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的,你愿意原谅我吗?」 凡妮莎没有说话,她又在手机里的另一头哭了起来,我想我一定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所以只好又没头没脑地道歉起来。结果,她却直跟我说:「该道歉的人,真的是我,我才想问你愿不愿意原谅我……」我的头又更痛了,心想:是不是因为气候异常,所以大家都怪怪的,也许真像萌萌说的那样,我们都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凡妮莎仍一直哭,于是我只好说:「原不原谅这件事,应该比较适合你和莎莉。」凡妮莎一听到莎莉的名字,马上就恢復成很强悍的样子,「为什么要我先跟她道歉,她不会自己先来跟我道歉吗?」 还是很难沟通,似乎只要提到莎莉,凡妮莎就是想要样样都赢。没办法,我摇摇头说:「不过是个男人而已,犯不着为了他和多年朋友生气。」 凡妮莎则立即回我:「既然你说他只个男人而已,那关于我和莎莉之间的恩怨,也要你来参与,大家一起协调,一起把话说明。」 我听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我不过只是想当和事老而已,有必要这么慎重吗,还要请我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因为自己太多嘴了,所以惹了祸;但为了凡妮莎,就算两肋插刀,我也是在所不辞。 基于一种不怕死的义气,明明没有我的事,却硬要搅和进去,还大言不惭地跟凡妮莎说:「我一定会让你们破镜重圆的,呃,不是啦,我是说,让你们重修旧好,呃,怎么也怪怪的,哎呀,反正就是让你们勾勾手,再作好朋友啦。」 掛上电话前,凡妮莎说要约莎莉明天出来谈谈,她还嘱咐我,要我别临阵脱逃,让这烂摊子越拖越难看。我再三保证:自己绝非怕事的小人。又是拍胸脯,又是发誓的,凡妮莎才放心掛下电话。而我是越想越不对劲,不过就是去听她们把恩怨说分明,我怎么有种想要逃跑的意思,在自己控制不住的潜意识里,莫非凡妮莎算准了我会有这种反应,才硬要我发誓再发誓,不准食言。 可能是学了心理学,所以凡妮莎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那我也来算算我明天的运势。自从我头痛却查不出原因之后,我也跟着对面的礼貌小姐去学了几堂课的塔罗盘,她是为了抚平心中的痛苦,所以才想借助塔罗盘自助助人的方式,去解开心中纠结在一起的痛楚。而我却是为了多学点专长,只希望增加副业的选项。 情况有些不妙,明天运势显现出逆位星星:那是说,我过去依赖着旧有的习惯,只会让希望破灭。星星就代表着希望,难道我想让凡妮莎和莎莉合好的心愿,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还是一脸熊猫眼的醒来,我真是担心地睡不着觉,带着些疑惑和小小的不愿意,我懒懒散散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坐上了凡妮莎的白色小车;才意兴阑珊地问:「要去哪里呢?」 抵达目的地,那是一间郊外的餐厅,要进到门口之前,需要通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上面都种满许多粉色系的小花,在绿荫下缓缓走着,我原本紧张焦虑的心情都开始放松了起来。 时间正是初夏的阳光,斜斜地将金丝都穿透了这青绿色的小径,一点点缝隙下的阳光,看起来就像是在下雨,彷彿被蒸散的水气都反方向落在这通道里;原本应该是炙热的感觉,就如那红色的扶桑花让人像到了海边。但在这里,我闭上双眼,彷彿就走在林径间,明明没有赤着脚,却可以感受到泥土的温度,正冰凉凉地吹起一阵类似春天的风。 这一定是个好预兆,我心里不免这样想着;虽然还有些不愿意介入跟莎莉有关的事情,我忽然想起,那次聚会她说的有a没b事件,也许就是说她和我之间;但我实在是记不起和她之间曾有的恩怨了,所以我除了尽量压抑偶尔讨厌她的心情之外,仔细想想:其实,几次跟她相处下来,还算是蛮自然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