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流水线定制问卷(骨科1V1较清水)

升学(3)


书的闲人。

    她听后其实是不服气的,她觉得他们的看法过于主观,本想着用“不动脑子也是学不好文科的”来回复他们,但她最后碍于不想冲突便没有说出口。

    气闷地回到教室后,她问了后桌同学为什么来政史地班,当她得到“我不想学物理化学,太难了,我考不好”这样的答案时,她不服气的底气削弱了,怀疑自己立刻给别人的看法打上“过于主观”这样的评价是不是也算一种“过于主观”。

    随后,斜后桌的同学突然很激动地主动接话:

    “我是因为超喜欢历史,我以后想学考古!”

    ——非常自豪地在分享自己的理想,这样单纯且热烈的想法,怎么能说是不美好的,又怎么能说是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呢?

    许一零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在问问题之前的担忧和纠结。

    无论怎样,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究竟是真的热爱还是不学无术,他们自己清楚,无需过度关心别人的看法是中肯还是偏见,或许,切实用行动去体会其中苦乐好过与没有体会过的人争论高低。

    她最希望的就是,不管多久以后,别人问起她的高中,她都能毫无顾忌地回答,她学到了她想学的东西,她没有辜负这段时光,也不曾后悔。

    许一零写完今天计划的作业时,刚过十一点。

    明天早晨她在补习班有课,现在,她应该睡觉了。

    她伸了个懒腰,木木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看了一小会儿,直到手机自动息屏。

    她缓过神来,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客厅的灯都熄灭了,寂静无声。父母和许穆玖的房门都紧闭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父母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许穆玖的还没有。

    要不是她还记得明天许穆玖要去益城,此刻她真要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而不是许穆玖去大学之前待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目前,一切就像她预想的那样,他们两个疏离了一段时间,互不干扰,而明天早晨,她这个忙碌的高中生不用送他去车站,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程序一样的告别。

    然后,他去车站,前往益城,当一个大学生,她去补习班,待在林城,继续当一个高中生。

    可是,如果她真的愿意选择这样的事实,为什么她这两天总是为她那天早上对他说出那些话而后悔?

    为什么现在身处客厅,而不是安稳地待在房间里准备入睡?

    为什么发现他的房间灯没有熄的时候,会忍不住猜测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在期待明天之后的生活吗?之后的生活该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吧?会认识新的朋友吧?熬夜会比现在更厉害吗?

    这与她无关了。

    她在原地站定良久,看着地砖上反射的微弱冷光。

    往前走了两步,变换的微光在眼眸里闪烁,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今晚在餐桌上近乎温顺的表现。

    似乎是她自己幼稚了。

    突然觉得他的房间有些遥远。

    她停住,又是一阵无措和失落。

    这与她无关了,她如此在心里对自己重复道。

    以后,他开心也好,伤心也罢,愤怒、局促、反叛或是温顺,这些表现对她来说,都是不会常见的了。

    她不敢往前,也不想退后。她扳回自己的视线,转身朝阳台走去,抱着双臂坐在落地窗前的小凳子上。

    如今想到许穆玖,她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躲在自己房间里哭,倒是敢坐在阳台惆怅了,但许穆玖不会和以前一样从他房间出来。

    没有人陪着她闹。

    今夜没有月亮,连外面的路灯都快懒得照向她所处的这方黑暗的空间。

    真的不需要告别吗?不和他好好说说话吗?她以前总是害怕以后会没机会,可她在这段时间总是和他恶语相向。

    她抵不住自己对自己的质问:

    不敢正面交流是因为心虚、不坦荡吗?

    但借口自己很坦荡去找他,难道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吗?

    这不是神经病吗?

    脑子里的想法搅得她一团乱,她慢慢蜷成一团,双手手指上攀插进发丝狠狠揪住,生生拽着头皮。

    她反悔了,她想去找他,可她怎么能后悔。

    自己这样阴晴不定、神经质的性格,也只有许穆玖和父母能接受得了。许穆玖或许快接受不了了,他会走得远远的,远离她。

    睁眼闭眼都是黑暗,她的牙齿咬着下唇。

    自己永远能窥见自己所有罪恶的思绪原来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她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指责的声音,渐渐地,身体M.dAMIngPump.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流水线定制问卷(骨科1V1较清水)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