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阵阵回声旷远,只闻几只鸟振翅之音,未听见应答。 “水影!” 楚引歌怕她遇上了什么豺狼虎豹,心下有些慌,“你在哪里?” 只觉风声呼呼,还是万籁阒静,更觉凄凉,怎么好不容易过个正常点的生辰遇到了宫变。 “水影,听得到我说话么?”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空中噼里啪啦的巨响,回身一看,漫天烟花就在虞城的苍穹之上燃起。 似麦浪,如金雪,火树银花,绚丽夺目,千千万万朵,砸在她心上。 她正懵怔,往前走了两步,却没瞧见脚下的石块,不禁一滑,还未踉跄,就跌入了温热的怀抱。 “生辰快乐啊,小夫人。” 楚引歌抬眼,对上了那双恣意的桃花眼眸,倏尔眼眶就红了。 白川舟揽腰将她扶正:“怎么还哭了?” 楚引歌看他一身清风霁月,越发委屈:“你知不知道我有担心你?你怎么拿这事骗人?白川舟,你就是混蛋!” 白川舟将她一把揉进怀中,低声解释:“我没骗你,只不过韩靳早已听到风声,午时三殿下刚要起兵造反就被拿下了,太子这下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那你受伤了没?” “没有。”白川舟缓缓拍着她的背,“再同你说个好信,楚翎将新帝杀了。” “楚翎?”楚引歌顿住了哭腔,诧异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 白川舟娓娓道来,他午后收到暗报,在他还没走几天,新帝就耐不住寂寞,在宫中整日莺歌燕舞,荒淫无道,楚翎独揽大权,将那些进谏奏折通通视而不见,若还有人执意进谏,则关押慎刑司,导致一段时间朝中风声鹤唳,众臣大气都不敢喘。 结果有一日新帝喝得酩酊大醉,左拥右抱之时,就收到了阁主在途中娶妻的消息,新帝大乐,说从前总听闻阁主对谢昌之女念念不忘,还不是那么回事。 说到兴起他又遣人拿出了一条披帛,对楚翎说这披帛就是谢棠的,陪他了许多年,筛选了不少女人,越说越亢奋。 却不想被楚翎当场一剑封喉。 四殿下靖王立马以弑君之罪缉拿他,楚翎一路奔出宫外,不知踪影,前几日才在一座无名碑前找了他的尸骸,边上还有那条素白披帛。 那无名碑正是白川舟命人给冒替谢棠的女子造的。 楚引歌听完,沉默了片刻,有些唏嘘:“.....他也挺可怜。” 她不想去谴责他生前的是与非,那些苦楚的日子都旧了,她只是觉得他可怜。 生前爱错了人,死前认错了人。 她还记得那时在狱中对他说过的话,“愿阿兄寻得一心仪姑娘,与嫂嫂两情相悦。” 楚引歌还是想将同样的祝福送给下一世的楚翎。 希望他来世能活得安愉,别再做个可怜人。 烟火炫灿,道道飞驰。 白川舟将她身子掰正,“再不看,五千两银子又要白花了,可怜的就是我了。” 楚引歌吸了吸鼻子,才反应过来,娇眉轻蹙:“又?” 这一不小心说落了嘴,白川舟拉她坐下,指了指山脚后湾,撇撇嘴道:“那里的水戏就是又。” 滔天烟火,烂漫水戏,逐风追月,好不热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