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妍的婚事罢?” 韩靳听闻,忙不迭地跑到她身边,十分恭维:“阿姐果然所思所虑比我们这些小辈要深远,那去厅堂议议吧?” 白川舟就走在他们三人的身后,看着他们言笑晏晏,茕然一身的孤影更显落寞。 水影从宫墙飞越至他的身侧,气喘道:“主上,后湾的掌柜说机关都布置好了,已经撤不了,水戏无论看不看到点就会演,五千两银子必须照收......” “给他吧,”白川舟摆手淡说道,“但这事别让夫人知道了。” 花了大价钱却还撞了生辰礼,算是白瞎了。 “那主上打算送何作为夫人的生辰礼?” 白川舟淡扫了她一眼。 水影难得懂了世故,替他分忧,“我那里还有几块长相不太尽善的黑伦石,主上拿去雕磨应当还可以用.....” 白川舟的胸口又开始有点疼,他将怀中的锦囊丢给她,狠狠说道:“今日你最好别再出现我的面前。” 水影打开一看,黑黢黢的,眸色一变,瞬间了然,倏尔就滚得没了影。 白川舟心中烦闷,走了两步,想到了方才水影说得雕磨...... 他摩挲着下颌,有了主意。 在东宫用了午膳后,白川舟和韩靳就被隋帝叫走了,楚引歌昨夜没怎么休息好,与阿妍闲话了几句,就回了驿馆休息。 醒来时,窗外薄暮冥冥。 楚引歌起身坐在窗边,打开木盒,对着夕阳看着这一块块的黑伦石,纹理纵横,但在光下,却呈着透色,剔透温润。 所谓好的石头“痩漏生奇,玲珑生巧”,着实微妙。 可放下后,她又觉得怅然若失,支颐看着远山,牧之还没送她生辰礼呢。 不过他忙,许是也没功夫筹备...... 楚引歌正胡思乱想之际,就听门响,水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将她拉起:“夫人快走,隋帝突然陷入昏迷,三殿下备了精兵冲进宫中造反,宫里已乱作一团,我们快走。” “那牧之呢?”楚引歌被拖拽下了楼梯,“牧之是不是还在宫中?” “主上放消息出来,让我带你去城外的嵛净山等他。” 水影将她塞进一辆拱厢马车里,神色焦灼:“怕三殿下又来人将您掳走,夫人你忍忍。” 楚引歌坐定,才知水影让她忍什么,这马车的窗皆被黑布遮罩,且丝毫风不透,想必都已被钉死。 这倒是没什么,她就是怕白川舟有生命之忧。 她在一片漆黑中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摆,感受着马车碾过青石板路,似是上了山,极其颠簸,左摇右晃,跌宕不稳。 行了大概两炷香,马车才堪堪停下。 楚引歌下车时,天色已黑,身后是林浪重重,眼前可俯瞰整个虞城。 她眯了眯眼,那个灯火通明的就是宫殿了吧,也不知牧之如何了。 水影说道:“夫人,今夜恐要在这过夜了,我去找些柴火,您在这等我。” 楚引歌点了点头。 夜幕愈发低垂,楚引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城,脑中不断浮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她拢紧了自己。 许久,她隐隐觉得不对,水影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楚引歌低呼:“水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