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频伽以前确实是不太在乎这些首饰的……”黎央噘着嘴道,“好像是从去年开始吧,突然变得爱漂亮了,本来总是戴那条青玉的串珠,七年了,除非去巴兹海,不然不会换的。但首饰嘛,本来就是给人戴的……” 将地上的杯子捡起来,我直起身的动作因为黎央的话语微微一顿。 去年?那不就是我们重逢的时候?我就说他以前好像没这么爱漂亮。 毫无来由地,我猛地生出一种近乎荒唐的想法——他该不会是觉得我就爱看这些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所以……在讨好我吧? 回南雀 虽服宝饰,而以相好严身:出自《维摩诘经》,虽然穿着华丽,但是法相庄严。“有,但不在乎”类似这种意思。 第55章 狡猾的夏人 “好了,剩下的我来弄,你上去写作业吧。”贺南鸢夺过黎央手里的簸箕,打发对方上楼。 黎央看着不是很情愿,但最后还是在贺南鸢严厉的注视下上了楼。 楼下一整层空间只剩我和贺南鸢,还有那只仙气飘飘的小羊羔。 我见小羊竟然在吃地上的花生,忙过去一把将它抱起来:“你怎么乱吃东西?”我问贺南鸢,“羊吃花生没事吧?” 贺南鸢看了看那羊,说:「没事。」 我一愣,心里打了个突:“你怎么……怎么突然说层禄话了?” 贺南鸢冷笑了下:“你不是听得懂吗?” 我反思了下,发现应该是方才和黎央的对话露了馅儿,黎央那小孩傻乎乎完全没反应过来,但贺南鸢却一下子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还好,就听得懂一点点而已。”我干笑着道。 “你听得懂为什么要在我舅舅面前装听不懂?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贺南鸢冷着脸,眼里再次升起警惕与戒备。 好嘛,一招打回解放前。 “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大叹一口气,试图狡辩,“我真的就只能听懂一点。我没想骗你舅舅,我骗他干什么是吧,听不听得懂又有什么区别呢?” 贺南鸢还是不信:“谁知道你们这些夏人想干嘛。骗人的话一套一套,永远从你们嘴巴里听不到真话。” 我瞬间觉得有点心虚,但要是告诉他我一早就学了层禄语,能跟他自由会话,听说无碍,我又怕他怀疑我学层禄话的动机。严初文既然能看出我和摩川的异样,贺南鸢这小孩这么聪明,难保他看不出来。 “我和你父亲不一样的。”我敛起笑意,郑重其事地说道。 贺南鸢长眉蹙起,厌恶道:“他才不是我父亲!他就是个……人渣。” 记得他上次说过,他阿妈的信印还在那渣男手上呢。 层禄人对信印十分看重,甚至将认为它是人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死后,结婚的就落葬交换后的信印,没结婚的就落葬自己的信印,反正不管怎样,都是要有信印的。 白珍去世这些年,信印始终无法追回,在层禄人看来是灵魂都无法安宁的大忌,也不怪贺南鸢和摩川提到那个海城渣男就咬牙切齿的。 “那你,有想过去找这个人渣吗?”我问。 贺南鸢将地上最后一点瓜子壳扫净,声音渐低:“舅舅不让。”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说他会想办法,让我不要操心。” 我抱着小羊坐到沙发上:“你有没有渣男的照片名字之类的?我好歹在海城也有些朋友,或许可以帮你问问?” 贺南鸢犹豫片刻,靠墙放好扫帚和簸箕,大步跑上了楼。 没两分钟,他就又下来了,手上抓着一条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