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传闻夜晚路过还能看到小鬼儿在院子里玩。后来这片峡谷被当地人叫做「稚子渊」。 从县道下来,还要走一段土路。昨夜下了雨,泥泞不堪。段立轩的欧陆领着四辆黑本田左摇右晃,没一会儿都成了泥猴儿。 等好不容易穿出土路,入眼就是一片破败的亭榭楼阁,后面是个六层高的废弃酒店。 酒店门口横着两辆车,一辆黑色越野,一辆白色商务。商务前站着个壮汉,抱着膀子。 越野车门开了,丁凯复跳了下来。黑衬衫白西裤,嘴里斜着半截烟。 段立轩也下了车。“人呢。”他问。 丁凯复抬了下手。洋辣子走到商务后排拉开门,一个一个往下薅人。 五个光头,蒙着眼睛塞着嘴,手反剪在背,一水儿的鼻青脸肿。 段立轩嫌弃地扫了一眼。从兜里掏出u盘举在脸边:“拿来换这几个废物。另外我哥的案子,撤诉。” 丁凯复弹掉手里吸完的烟梗,咯了口痰。 “可以。” 段立轩把u盘抛给他:“我留了张底牌。等你撤诉后还你。” 丁凯复接住u盘,摊在手心里看。黑色的塑料方块,当中印着红色的圆形logo。 那logo像个用血描出来的骷髅头,呲着两排细长的牙,看着他瘆笑。 这不是什么u盘。这是往他心上捅的刀子。 余远洲利用他的信任,窃取了能要他命的机密,转头就交给了别人。 背叛。毫不犹疑。完完全全。 丁凯复低吼一声,将u盘甩到地上狠命跺了起来。一脚又一脚,就像是跺杀父仇人的脑袋。黑色塑料沫子飞溅,水泥地都被他跺出了裂纹。 除了段立轩,在场的其他人都被震慑住了。惊奇地像错落的木桩子,直挺挺地戳着。 直到u盘被跺得没了,丁凯复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推散落下来的额发。 “完事儿了?”段立轩道,“人还我。” 丁凯复对洋辣子摆了下手:“光头还他。” 洋辣子挨个拽眼罩。摘一个往前搡一个。五个光头反剪着手,踉跄到段立轩面前,齐刷刷地跪下了。 段立轩一脑壳甩一巴掌,从左到右打太鼓似的。 “跪顶个jb用!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滚车上去!” 后面的马仔上前给几个人松绑,连搀带推地塞进了车。 这时候丁凯复也拉开车门,看样子是准备走人。 段立轩冲着他喊道:“哎哎!干啥去!还没完呢!” 丁凯复抬起的腿又放下了,转过脸看他。 “洲儿呢?!” “你他妈聋?我说了,余远洲是我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