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自己劝明白了,我喜欢你,不必你来回应,你又突然让我看到了曙光,我高兴,高兴娘子心里也有我。”见小娘子半天都没动,微微松开,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细声哄着,“今日我也在等娘子,从早上便开始等了。” 温殊色原本清晰无比的脑子,被他这一搅和,又成了一团乱。 被自己喜欢的郎君诉说肺腑之言,她很难不心动,平静的心再次被挑得七上八下,“咚咚”的跳了起来,一时有些摸不准方向。 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对望了一阵。 没见到郎君时,她一人很好下定决心,如今见到了郎君,还被他这番引诱,秤杆子已然偏向一边。 她这大半下午的伤神劳肺,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越看越觉得不对,分明是一段深情的告白,但配上郎君这么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便像极了糖衣炮弹。 突然转过头去,心头愈发凌乱了起来。 谢劭见到了她眼里的动容,一口气还来不及松下来,又见她转过头去,留了半边侧脸给他。 心头莫名吊了起来,什么脸面都不在乎了,低声哄着道:“是我不好,不该在娘子回来时与旁人说话,娘子要怎么罚我都成,但不能不管我。” 他说得好不委屈,温殊色一愣,又回头看着他,郎君眸子深邃,眼底竟然还有了红意。 他这是干什么呢,鼻尖的酸楚冒了上来,温殊色噘了噘嘴,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是我,我也好不容易把自己劝回去,郎君这么一说,我又得想……” 话音一落,郎君便松开了她,夺过了她怀里的食盒和两个酒壶,立在她跟前,“娘子就在这想,我等你。” 这事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明白的,她得慢慢评估风险,有希望便有失望,搞不好还会头破血流,不知不觉便成了姚十娘,温殊色还是有些为难,“我……” 谢劭步步紧逼,“娘子快想,时辰不早了,咱们还得沐浴更衣,早些歇息。” 他这番明明白白的暗示,大有自甘堕落,准备牺牲自我的意思,温殊色惊愕地看着他,脸色“腾”一下烧了起来,脑袋又热又晕。 她倒也没好色到如此地步…… “不要脸。”温殊色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一道声音从府门后传来,听了大半天墙角的二夫人忍无可忍,“儿媳妇赶紧进来吧,外面风大,别被那股没羞没臊的怪风把耳根子吹软了。” 此话一出,门外两人顿时僵住没了反应。 风有没有把小娘子的耳根子吃软不知道,郎君的脸色倒是潮红一片。 就没见过如此为人父母的。 万不能再演戏给旁人看,拉着小娘子的手,快步进了院子,一时也忘了自己的胳膊还疼着,进了屋,把手里的食盒和酒壶放下,立在灯下打算继续与小娘子掰扯,温殊色却瞧见他肩甲的位置已有斑斑血迹浸出了他外面的袍子。 这伤养了三五日,好不容易没再出血了,这要是有个好歹,自己可脱不了可干系,赶紧把人拉到了床边,替他解起了衣袍,“郎君别动。” 谢劭也看到了血迹,疼还是疼的,但心还被小娘子吊着,今儿非要她给自己一个痛快,盯着小娘子,“你想好了没有。” 小娘子不理他,继续解他的衣袍,“我先瞧瞧郎君的伤口。” 她不回答,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自己开始解读了,“娘子还是关心我的。” 温殊色一心都在他的伤势上,衫袍褪下来,下意识扔了出去,谢劭眼疾手快,弯下身用着受伤的那只胳膊,一把抓了回来,“别扔……” 他这一弯腰一用力,里衣上的大片血迹更明显了。 温殊色看着他额头冒出来的细汗,赶紧把人扶了起来,“郎君不要命了吗。” 人一旦不要脸了一回,便会自暴自弃,变本加厉,“不要了,娘子都差点弄丢了,还要什么命。” 温殊色没心同他玩笑,纱布已被血迹浸湿了大半,急忙把闵章叫进来,两人一道替他换了药。 今日太医过来又放了一回瘀血,好在只是崩了划开的那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