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将那么大的家当交出来,说是让弟兄俩不可以动女儿的嫁妆和母女俩的活命本,还是请了族老见证,签了字,按下红手印的,那时候兄弟俩看着那么多的商铺生意,这点子嫁妆当然不放在眼里,指天誓日说绝对不贪这点子钱。 后来生意败得差不多了,就把心思动到孤儿寡母身上,周氏动不动就拉着族老,扑到祠堂里,对着祖宗哭天抢地,细数他们弟兄俩欺负母女俩,加上还有宁波宋家时常来信,逢年过节两家也会互赠礼品,想动又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两大船的嫁妆就这么被运走了。 周氏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的女儿,一点儿都没顾及家里姓秦的子孙。 幸亏老天开眼,让她得了恶病,躺在床上想见女婿都见不到,到死都没合眼。 现在死丫头又离婚了,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老三这个算盘倒是打得噼啪响啊! 秦家老大一双眼睛立马瞪向自家弟弟:“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雅韵你养着?她有元宝,元宝是过继给老二的,那就是她的亲弟弟,有亲弟弟还要你来养?” “大哥,你真当雅韵是傻子?刚才她说的,你是没听见?元宝既然是二哥的儿子了,这是二哥的房子,二哥守孝,你还贴描金春联,挂红灯笼,这是做的哪门子孝子贤孙呢?”秦家老三脑子快速转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我去请两位叔公过来做主。” 一看老三往外跑,生怕老三恶人先告状,秦家老大立马追去。 这情形,好似这个侄女儿就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他们两条恶狗想要抢,偏偏这块五花肉,没有马上被撕烂吃掉的自觉,她居然招呼说:“大伯母,亲家太太,随我大伯和三叔他们吵去,天气冷,饭菜可要凉了,快吃饭,快吃饭。” 她还跟傅嘉树说:“嘉树,你别愣着呀!招呼姐夫们和亲家公一起吃饭呀!” 傅嘉树接了媳妇儿的话,马上行动,拿起酒壶给亲家公倒,这位亲家公站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他转头又给三姐夫倒上,他拿起茶盏:“雅韵跟我说,开车的人,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了。所以,我基本上不沾酒。我以茶代酒,敬蔡伯,两位姐夫,两位堂弟。” 听见傅嘉树这么说,秦家大太太看着伸筷子夹菜的秦瑜:“雅韵,你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就找了个车夫?” 秦瑜夹了块白切鸡,还不忘蘸酱油:“我的专属车夫,车也是我的,夫也是我的。” “雅韵,你哪儿学来的这种烟花胡同里的混不吝的话?”秦玉娣说。 亲家太太十分不悦地横了一眼秦玉娣,用客气的语调跟秦瑜说:“雅韵小姐,这个肉丸子还不错,你吃一个?” “谢谢蔡妈!”秦瑜把白切鸡放在碗了,又伸出筷子夹了一个肉丸子。 这个时候秦玉娣才反应过来,自家堂妹的那个男人叫她公公蔡伯,堂妹称她婆婆为蔡妈,这两个称呼只有在张家才这么叫,出了张家,别人定然是要恭恭敬敬叫一声:“蔡管事,蔡太太。” 还没等她细想,秦瑜的三婶扭着小脚,一路骂着进来:“一家子豺狼虎豹,吃了这么多年独食,还要抢?还要不要脸了?二伯死下来,那么大的产业,被你们全败光了,连带他的这个宅子,全成了你们的……” 被人新年这么骂上门,秦家大太太已经顾不得自家亲家公和亲家太太在了,快步出去:“老三家的,你新年里,发什么疯?” “我发疯,还是你们夫妻俩狼心狗肺?同样是亲兄弟,老大吃独食……” 秦瑜听三婶骂大伯母,听上去怎么好像他们家比自家母女还惨?这就是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吗?这些年可把三婶憋屈的,三婶说到恨处,伸手一把抓住大伯母的发髻,拼了命地扯。 大伯母没防备,被她扯得大叫起来:“哎呦,哎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