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外头长得好,模样好的男人最是油嘴滑舌,你知道张家五房的三姑奶奶吗?她就是在上海看上了一个读书人,不嫌弃人家家里没几个钱,也不管别人家里还有个有身孕的老婆,死活要给人做平妻。好端端的大户人家小姐,说是两头大,进了门,那个男人拿着这位姑奶奶的嫁妆,又给他们弄出了个三头大。”秦玉娣往傅嘉树那里看去,“你想要嫁的这位,年纪不小了吧?” “二十四,很大吗?” “都这个年纪了。想来也不是头婚了,家里应该是有老婆孩子了吧?老婆孩子到底怎么安置的?他把你放什么位子?雅韵,你呀!”秦玉娣恨铁不成钢地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当初一定要高攀宋家大少爷,宁波宋家那是赫赫有名,人家金尊玉贵的长子嫡孙能要你这么个败落户,还没爹没妈的做老婆?现在呢?离婚了,你倒好,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这是要拿着几车嫁妆倒贴给人做小?” 秦玉娣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她婆婆一张脸上挂上了讥笑的表情,甚至还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三姐夫发现了,呵斥一声:“玉娣,少说两句。” 被自家男人呵斥了,秦玉娣这下知道看向婆婆了,她这个婆婆自己做着佣人,在家却把家里当成富贵人家,一堆的破规矩,还嫌弃她是败落户出来的,眼界太低,搞不清楚,明面儿上没说,私底下几次三番跟儿子说过了,被她听见过一句:“宁娶富家丫头,不娶贫家女。跟你说娶了太太跟前的绿梅,那个机灵劲儿,你偏偏……” 她自己做下人了,还想让儿子也娶个下人,更何况说她是贫家女,她算是贫家女吗?秦家再败落,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心里有怨气又怎么样?秦玉娣也不敢明面儿上甩脸子给婆婆,只能坐下。 秦银娣刚刚给女儿擦了小手,还要顾着怀里正要打瞌睡的儿子,见被父母吹上天的三妹妹,被男人呵斥,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这么乖乖地坐下了,心里倒是畅快起来,好歹她男人可不会这样呵斥她。 秦玉娣的话,也提醒了在座的各位,眼前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很可能是个骗色骗财的骗子,秦银娣替妹妹说话:“雅韵,你三姐姐跟你一起长大,从小跟你关系最好,她都是为你好。我知道女人有时候就是头一热,被男人花言巧语两句一哄,就找不到南北了,被人骗了钱财,你后半生无靠,更何况被人骗了身子去,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傅嘉树不知道自己哪里就表现出是个要始乱终弃的人,说老实话,他们俩之间,能始乱终弃的,那也是秦瑜吧? 秦家老三往站在的侄女儿看去,侄女皮肤白嫩地发光,而包裹在旗袍中的身段,更是前凸后翘,跟当初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是?是那种已婚妇人才有的味道。而且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已婚妇人就能有的。不过想想,已经嫁过宋家,又不自爱。不过怎么说呢?这样也好,她这个风韵,恐怕很多男人都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是留在家里?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哪个大富商做小? 秦家老三站起来,走到自家大哥身边:“大哥,你这样就不对了,雅韵离婚也不是她能做主的。离婚之后,她在上海,也是无依无靠。还能怎么着?只能找个男人。二哥不在了,只有我们俩跟她血缘最近了。就是因为她说什么你都骂她,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敢回来告知一声。你就想着二哥这点子家财,就没替二哥的骨血想过?我不要钱,我就要个人。” 秦家老三十分慈爱地看着秦瑜:“雅韵,既然你回来了。上海发生了什么,都当他过去了。三叔替你爸养你,宋家应该不至于贪了你的嫁妆吧?这样,我陪你跑一趟,把嫁妆给搬回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好好在家养着。” 秦家老大听老三这么说,立刻砸吧出味道来,原本老二临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