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定安候有时都分不清谁是谁,她和小姐混进去根本没问题,没准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都没人问呢。 褚朝朝倒也不是没钻过狗洞,蹲下身子就要去爬,可这洞——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行不通。 被人在定安候府那面墙上给封了。 今儿碧儿只听到了吴伯与瞿伯的前话,却未听到尾音,吴伯午时就去了定安候府发了一番牢骚,定安候府的管家已将这狗洞给封了。 于是,褚朝朝踩着碧儿的肩爬上了墙头,碧儿将身上背着的小包袱递给她,拧紧眉嘱咐着:“小姐,你去长安街长春巷穗儿胡同找一位姓李的大婶,咱们来王府前,夫人特意嘱咐过我,若是遇到了事,可去那里。” 碧儿一煽情,褚朝朝也跟着心沉了一截,月色昏暗,她骑在墙上,更显凄凉,也嘱咐碧儿:“殿下若问起来,就说我想家了,过两日就回来了。” 碧儿点着头,示意她顺着定安候府墙边的那棵树秃噜下去,褚朝朝提起碧儿递给她的小包袱正欲背在身上,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小娘子。” 是阿绿。 她因着要离开这里,想法子将阿绿给支开了,却是不知阿绿怎会出现在这里,没等她再多想,她就看到了阿绿身后的人。 这处虽是黑灯瞎火的,可谢璟的身影就是那么出众,让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甚至因着看不清他的神色而更加慌乱。 褚朝朝一个紧张,‘啪嗒’一声,手中的包袱掉落在定安候府的地上,她下意识就要随着她的小包袱一块下去,却是感觉到身子一暖,似是一阵带着清冽梅香的暖风将她包裹,回过神来时,已被谢璟抱着落在了地上。 他,他的武艺竟这般好? 褚朝朝下意识扯住谢璟的衣襟,不等谢璟问她,主动交代:“殿下,我,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反正包袱掉在隔壁府上了。 谢璟垂眸看她,微微抬眉,带着斥意:“谁家的小娘子没事骑墙上透气?” 也不怕摔着。 褚朝朝脸颊憋得鼓鼓的,像只泡泡鱼,小手不觉间攥他的衣襟攥的更紧,低声说着:“你家的呀。”说完,她又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正欲找补,却好似看到谢璟笑了下。 她,她是吓糊涂了吗?都出现幻觉了。 他不应该生气吗? 谢璟这一笑,立在他身旁的木微眼尖,也瞧见了,瞪大了双眼,褚姨娘要逃跑,殿下竟然还对她笑? 他家主子怎好似变了个人? 他和木漾阿春压得注,八成是要输了。 谢璟抱着褚朝朝,适才她那句低语听在他耳中,如线团将他的心缠了一圈,他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再跟你算账。”说完,转身要往回走,褚朝朝一个抬眸,却是看到空明大师也在。 一直搁那站着呢。 他,他不是明儿一早才来府上的吗? 第17章 他们离开这处竹林后,隔壁定安候府里的人也来了这处,侯府三姑娘江盈用过晚膳后在府中遛食,正巧遛到这处,见到墙上骑着个小姑娘,与她的侍女偷偷藏在墙后,没听到什么,却是捡了个包袱回去。 本是要借此来璟王府献一番殷勤的,虽说他们定安候府和璟王府仅一墙之隔,却是极少有来往,这么些年了,她连璟王殿下的面都没见过呢。 亏得上京城里都在传言,说他们定安候府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侯府这么多姑娘一个都没能嫁进璟王府,着实浪费了这位置。 说的倒是轻巧,这几年里,来璟王府献殷勤的多了去了,也没见除了林家那位小姐谁能进得去。 她正欲夜间便前往,府中下人却来传话,说侯夫人要见她。 江盈只好先去见母亲,她是养在侯夫人容蓝院中的,她的生母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因病离世,与侯夫人虽无血脉相连,却也是亲近。 江盈出自私心,将那包袱里的东西给看了眼,无非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只一个用棉线织成的小姑娘让她多瞧了一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