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为好奇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看着她,与她擦身而过时还对她颔首了下。 褚朝朝一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喊出来,祈铭知道把人给吓着了,有礼道:“冒犯了。” 也不怪褚朝朝被他吓着,祈铭生的五大三粗的,这些日子受璟王殿下的令外出办事,胡子都不得闲理一下,可不就还挺吓人的。 褚朝朝回了心神,看了他一眼,颔首回礼。 她正欲抬步,祈铭却是唤了她一声‘褚娘子’,褚朝朝一双小手在袖摆下被她攥成小拳头,不解的看着祈铭。 祈铭压低声音道:“适才吓着褚娘子的事,还劳烦褚娘子不要跟殿下提起。”他说这话时还向着屋内看了眼,颇有他是只小绵羊,屋内是只大灰狼的架势。 褚朝朝下意识问他:“你怕他?” 这话虽问的不太中听,却也是事实,祈铭对褚朝朝点了点头,褚朝朝回给了他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一时间颇像二人共谋了什么大事。 褚朝朝进了书房,习惯性往谢璟书案旁一蹲,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只是也不说话,谢璟认真的写着书信,一时间也没顾上她。 褚朝朝本是双肘撑在他的书案上,直起身子去看他杯盏中可还有茶水,起身给他添了茶,还用食指给他往跟前推了推。 谢璟抬眸看她一眼,道:“谢谢。” “不客气。” 褚朝朝默了一会,见他一旁的小几上摆放着的书卷有些乱,极有眼力见的从谢璟身旁绕过去,蹲跪在那里给他整理。 待谢璟落了笔向她看去时,褚朝朝蹲跪着倾身的姿势背对着他,因着手上在忙碌着,身子绵软的在那来回摆动,刚换了的一身方便偷偷溜出去的衣服有些紧身,将小姑娘已经长成了的娇媚凸显的淋漓尽致。 谢璟轻咳了声,语气压制着:“过来。” “嗯?”褚朝朝对于适才背后有人在看她浑然不觉,闻言回过身来看他,明亮的眼眸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谢璟示意她坐在他身旁,这小姑娘平日里是个宁愿不吃鱼也不挑鱼刺的人,就是懒,前几日虽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却与今日不同,他问她:“有什么事要求本王?” 褚朝朝:……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她往谢璟跟前靠了靠,莹白的脸颊像是糯米团子想让人啃上一口,乌亮的眼眸净澈无暇,带着她自己都未发觉的娇媚:“殿下,我今夜想回木荷院里住,可以吗?” 谢璟盯着她,看的出了神。 褚朝朝见他不语,又唤了声:“殿下?” 谢璟收回目光,不可察的掩饰住适才的失神:“不是说日后都不会再提回木荷院了?” 褚朝朝猜到了他会有此一问,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我也不想的,可今日回了趟木荷院,也不知怎的了,就特别想在那里住上一晚。” 从前在学堂,她的成绩差,爹爹问她,她都是这个套路:我也不想的,也不知怎的写试卷时脑袋里懵懵的。 谢璟又看向她,许久才从喉间吐出两个字:“去吧。” 褚朝朝故作平淡的‘嗯’了声,璟王殿下果真比她爹好说话。 褚朝朝在敬云院与谢璟用过晚膳后就回了木荷院,此时天幕已暗下,因着前几日才落了雨,夜风有些凉凉的,她与碧儿偷偷的走上回廊,绕过樱桃园,找到了一处藏在竹林后的——狗洞。 褚朝朝抬眸看了眼暗沉的月色,碧儿在一旁说道:“小姐,今儿也是巧了,我拿着碎银子去找瞿伯,听到吴伯跟他抱怨,说定安候府里的姑娘又从那狗洞里钻进来逗他这个老头子玩,我就想着,从定安候府出去总比王府要容易的多。” 其实,碧儿是怕那一小块碎银子瞿伯根本就看不上,瞿伯和吴伯都是王府的老人,他们这些侍奉贵人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岂是一块碎银子能行得通的? 她拿那碎银子跟王府里的姐姐打探了下,听闻定安候府乱的很,只妾室就有十几房,定安候府的姑娘们更是有二十来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