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山尴尬,“啊,是吗……” “我觉得这件事不合理。” “你是说……” 赵新山顾不上尴尬,仔细看证词,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赵柯指着证词上的几个地方,一一提出质疑:“她身上几乎没有伤,尤其是手腕和脸颊,一个成年男子行凶,怎么可能一点儿痕迹都不留;晚上几乎没有光,离村子那么近,不敢发出声音,但她特别笃定是陈三儿,说面对面看见就认出来了;而且我特意去茅房和豆秸垛之间看了,脚印很多,看不出行的痕迹……” 脚印多,确实破坏了一些现场,可是这些大大小小的脚印,也证明,人来之前的痕迹,是没办法改动的。 没有拖行,就是没有拖行。 就算这年代因为技术问题,很多案件查不出真相,可张口就来,连伪造一下现场都没有,也太有恃无恐了。 赵新山面色很沉重,怒意比之前知道“陈三儿行凶”还要汹涌,“还有最重要的,你没说吧?” 赵柯抬眼,试探:“什么?” 赵新山厉声问:“赵芸芸和陈三儿怎么回事儿?” 赵柯:“……” 里屋的门忽地推开,李荷花冲出来,质问:“啥意思?芸芸和陈三儿有啥关系?!” 赵新山不耐烦,“说正事儿呢!你过来干啥?” 李荷花直接问赵柯:“你跟大伯母说,你大伯这么问是啥意思?” 赵新山余光一瞥,更生气,“你看看你,有没有个婆婆的样子,还偷听!儿媳妇都带坏了!” 另一个屋,门立马轻轻合上。 李荷花理直气壮,“少管我们婆媳的事儿!” 片刻后,门又打开,露出苩羏壹2零七曲茜茜的脸。 赵新山:“……” 反了反了,全反天了! 李荷花逼问赵柯:“说!” 赵柯挠鼻子,“应该……没什么切实的关系,但是陈三儿好像喜欢芸芸,按理说没有动机……” 李荷花倒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压着火追问:“那赵芸芸呢?” 赵芸芸没回来,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个死丫头!”李荷花撸袖子,要去找赵芸芸,“赵芸芸在哪儿?去看那个陈三儿了?” 曲茜茜出来拦着婆婆,“妈,芸芸不能那么没分寸,您消消气儿……” “她有分寸能跟那个陈三儿有关系?!” “不是说不合理吗?” 曲茜茜直接暴露了她们在偷听。 “就算他没干,为什么不找别人,偏找他?那是因为他有偷鸡摸狗的前科!” “行了!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吗!” 赵新山喝止她,“回屋去,这个时候,瞒还来不及呢,闹腾啥,非得让人知道芸芸和陈三儿有啥吗。” 李荷花怒气未消,一甩手,进屋去,门摔得“哐当”响。 曲茜茜冲赵柯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回屋了。 赵新山沉下心,问赵柯道:“干这事儿,一个不好,自己都搭进去,图啥?” “肯定是有利可图。” “那你想咋办?” 赵柯靠近,用仅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她的打算,“我问过知青们,方静数次在天黑子后出去半个小时以上,我怀疑她有情人……” 赵柯家—— 赵柯回来。 赵芸芸迎上来,“你咋才回来?” “等我干什么?我妈应该告诉你陈三儿的情况了吧?” “我不是问这个。”赵芸芸忐忑不安,“真要报警吗?对陈三儿有利吗?” 赵柯反问她:“你先跟我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