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这是从哪里回来?” 崔文熙向他行了一礼,言语温和道:“永宁约着去了一趟宫里,陪皇后打叶子牌。” 赵承延挑眉,“你可真有雅兴。” 二人一起进府,崔文熙故意瞥了他一眼,说道:“自家郎君日日宿在别院,我总不能像怨妇一般成日里哭哭啼啼的不过日子了,你说是吗,四郎?” 赵承延冷哼一声,“若是往日,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你若待我真心,又岂会有心思去打叶子牌?” 崔文熙笑盈盈道:“四郎真是蛮不讲理,腿长在你身上的,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我难不成还能拿绳子把你捆起来不成?”又道,“你有知心女郎替你解闷,就容不得我外出寻乐子了?” 赵承延没好气道:“上回才着了永宁的道儿,还敢与她厮混?” 崔文熙:“四郎可莫要忘了,永宁是你长姐,我同她厮混,有何不妥?” 这话把赵承延噎得无语,许是看她心烦,板着棺材脸甩袖而去。 崔文熙无视他的懊恼,径自回瑶光园。 芳凌忍不住看了看两人分头而行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崔文熙偏过头问:“你叹什么气?” 芳凌无奈道:“奴婢觉着,娘子与郎君似乎越走越远了。” 崔文熙淡淡道:“俗话说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婚姻这档子事,两个人刚好合适,三个人则太拥挤。” 芳凌闭嘴不语。 与此同时,宫里头的马皇后也在同圣人说起庆王夫妻的事,她感慨道:“崔长月嫁进赵家七年,对此人的品行我是喜欢的,唯一的毛病就是没有子嗣。” 圣人赵君齐边洗手边问道:“这些日没听老四提起了,还在闹腾?” 马皇后:“听说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赵君齐点评道:“那女郎就是太傲,但凡她稍稍低下头,也不至于落到此番境地。” 马皇后:“有的时候我也挺迷糊,你说她难相处,周边的人际关系又打理得周到妥帖,不曾出过任何岔子,若说不难相处,又容不下老四的外室。” 二人正说着,赵玥过来蹭饭。 赵君齐冲他招手,“二郎赶紧的,今儿有酒酿鸭子。” 赵玥:“那可是父亲最爱吃的。”说罢看向马皇后,“今日阿娘的玉壶春瓶被姑母哄走了,可有生气?” 马皇后厚颜道:“我生什么气,往后你再给我挣回来就是。” 赵玥抿嘴笑,坐下净手道:“看来阿娘也跟姑母一样长出息了。”心思一动,又问,“今日下午你们逛御花园,姑母讨了你的物什,可有好好哄哄你?” 马皇后嫌弃道:“她那张破嘴跟染了蜜似的,最会说乖话哄人了,三句话里头没有一句是真。” 这点赵君齐表示认同,“永宁行事是不大靠谱,不过心地好,从不在背后算计,其性子倒是最像先帝,玩世不恭。” 婢女上前替他们盛汤羹。 赵玥有意想从自家老娘嘴里套崔氏的情形,又装作无意道:“方才儿过来时听到阿娘说四皇叔,他怎么了?” 马皇后“噢”了一声,回道:“我跟你爹说庆王夫妻各过各的,下午逛御花园时,你四皇婶说这些日老四天天都宿在别院,她担心那外室的胎不稳,还特地让大夫十天半月走一趟去保胎,当时永宁就说她肚量大。” 赵君齐欣慰道:“这便是想明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