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喝了一大口。 顾念的脑袋都大了,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英雄啊! 几乎在同时,站在后面的徐卯脸上就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糟糕!一直盯着的顾念着急地朝年深喊道,“别让他喝!” 意识到不对劲儿,年深立刻抬手打翻了吕青手里的执壶。 “年深!!!”吕青一拍桌案,气愤地站了起来,他蓄足了气势,正准备把年深骂个狗血淋头,身后的徐卯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徐卯,你在笑什么?”吕青觉得莫名其妙,面色不爽地看着他。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 “人只要开心,就不由自主的会笑。”徐卯眼角赤红,开怀大笑,“我开心,实在是太开心了。” 马涼觉得不对劲儿,朝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附近或三十几个金吾卫瞬间围拢过来,将前三排的人围在当中。 吕青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开心什么?” “这辈子最恨的人马上就要死了,你说我能不开心么?” 众人:??? “你恨的是我?”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恨意,吕青觉得有些不可理解,“我一手把你提拔到宰相的位置,你不但不感激,居然恨我?” 徐卯冷哼了声,温和从容的模样不见了,眸子里满是狠戾乖张之色,“感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记得二十五年前滏阳山下被你逼得投河自尽的那对余姓夫妇么?二十五年,我足足等了二十五年。” 徐卯瞪着吕青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 “屁话,”徐卯的话唤起了遥远的回忆,吕青脸颊边的横肉抽搐了下,不屑地道,“让那两个蠢货带路,结果他们给我带错,贻误军机,自己吓得跳河了,与本侯何关?” “你害死我父母,还说与你无关?” “你居然是他们的儿子?” “不错,我本名余卯,是他们最小的儿子。”徐卯阴恻恻地看着吕青,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二十五年了,我代他们来找你索命!” 吕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把刚才喝的水吐出来,然而却徒劳无功。 “没用的。”徐卯仰头大笑。 “你真的下了毒?”马涼愕然,“银针明明没有任何反应。” “此毒名叫清音散,无色透明,用银针根本检验不出来。”徐卯勾起嘴角,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年深眉心紧皱,“可是验毒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对啊。毒性越烈,发作的时间越快。”马涼也质疑地看向徐卯,怀疑他在虚张声势,剧毒入口,立刻毒发身亡,这几乎就是常识。反过来说的话,如果毒性发作得慢,就有足够的救治机会,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徐卯却越发地得意,“因为此毒反其道而行之,并不会立刻发作,所以,也就无法察觉。” 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马涼更是直接呆住了。刚才连喝两碗水的小厮登时双腿发软,面如土色的瘫倒在地,要是吕青中毒了的话,他肯定也跟着死定了。 吕青捏着脖子,不住的干呕着。 一片慌乱中,年深拍了拍马涼,让他赶紧把派人观主叫过来。据说清凉观的观主还是懂些医术的,他们不懂药理,不如让懂的人想想办法。 “没用,没用的,” 看着吕青狼狈的模样,徐卯开心极了,拼命地嘲讽着吕青,脸上得意忘形的笑容甚至已经到了狰狞的程度,“只要喝下去,就药石无灵,只消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身亡。哈……” 他正要再大笑几声,却突然收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不对,怎么会这样?”他脸色剧变,惊疑不定地上下摸索着自己的喉咙和胸口,正要回头去找什么人,手却无力地垂落,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众人:??? 等下,徐卯自己怎么倒了?中毒的到底是谁? 马涼看看吕青,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徐卯,被这一出又一出的波折弄懵了,露出迷茫的神色。 人群之中,刚才倒水的年轻道士站在石阶上望着这一幕,唇边露出畅快的笑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