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前面那些朱紫衣袍的贵客。 负责给贵客们倒水的那个年轻道士也不知道是紧张不太懂规矩还是为了体现‘众生平等’,居然直接就近从最后一排倒起,然后是徐卯所在的那排,林国公叶九思他们所在的那排,逐排向前,身份最高的林国公和吕青他们,竟然排在了最后。 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也没人在乎这点细节,众人口渴得厉害,拿起碗几乎全都一饮而尽。 顾念端着杯子,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正在垂头给叶九思倒水的年轻道士,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哪儿呢?顾念弯起四指,戳了戳额侧,想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却还是想不起来。 那个道士垂头走到年深、马涼吕青他们三个身边,拎起执壶给吕青倒过水后,正想走到后面去给喝完的人补水,却被马涼拦住了。 吕青也谨慎的并没有碰水碗。 马涼抬了抬手,顾念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刻跑了上去,端起那碗水一饮而尽。 数息过后,见那小厮面色如常,没有半点异样,马涼才扬了扬手,示意那个端着执壶的年轻道士重新再倒一碗。 道士非常配合的又倒了一次。 倒满之后,吕青依然没动,马涼走上前去,从身上抽出根细如牛毫的银针小心地伸到水碗内,见银针毫无变化,吕青才放下心来。 年轻道士再度抬脚要走,却又被年深拦住了。 年深长眉微扬,盯住那个道士的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道士低眉顺眼地端着托盘,轻声道,“若善人曾来清凉观添香火,或许曾经见过。” 他袖口下露出半截阴阳鱼的刺青图案,与顾念在叶栏手臂上看到的别无二致,顾念正要松口气,突然发现那人手臂上的阴阳鱼图案有丝不对劲儿,靠近袖子内侧的地方似乎糊掉了,隐隐还沾在了袖子边上。 刺青怎么可能糊到袖子上呢?除非……是临时画上去的! 电光火石间,顾念想通了一切。 “他是假冒的道士!”顾念朝年深焦急地比了个‘抓住他’的手势。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一时都有些发懵,不知道顾念在说谁。 唯有年深立刻辨别出了顾念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楚,但看到他比划的动作,心领神会,毫不迟疑地伸手扣住道士的手腕,将人制服。 刚刚端起杯子的吕青脸色铁青,立刻重重放下了杯子。 马涼面色尴尬地让刚才的小厮又把第二杯水喝了,小厮依旧面色如常,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症状。 年深不放心,拿起托盘上的执壶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了异样,那居然是一把可以控住出水位置的阴阳壶! 壶内分做互不连通的两心,共用一个流口,可以靠藏在执壶把手上的那个小球来改变出水的位置。 吕青看看那个壶,狠狠地瞪了马涼一眼。 但令人疑惑的是,那把壶其中一边已经没水了,而且无论有水的那边还是没水的那边,马涼用银针仔细探查过后,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年深抬起头,遥遥看向顾念,摇了摇头,没毒。 没毒?为什么?顾念深深皱起了眉心。 道士动了动肩膀,提醒年深,“善人,既然壶里的水没问题,可以放小的走了么?” 众目睽睽,年深只得松手。 年深因为心头疑惑,没有让道士带走那个执壶,打算回去再好好检查下,那个年轻的小道士也没多说什么,揉着被扭疼的肩膀,大步沿着来时的路径走向清凉寺的方向。 现场的人群议论纷纷,他们虽然听不见这边的声音,却能看到年深的动作。 弄了半天,虚惊一场。 年深朝人群里的杜泠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盯住那个小道士。 周围窃窃私语,隐约传来‘怕死’‘胆小’之类的话,吕青不悦地看向年深,这小子,居然害得自己刚才当众出丑。他又渴又气,越听越火大,最后就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赌气的自己拎起那个道士留下的执壶,直接灌进了嘴里。 年深和马涼阻挡不及,眨眼吕青就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