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注意到那只手套。 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之后,我就有些担心,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尘埃落定,大理寺也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 我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下手,永绝后患。后来知道了你们重查此案的消息,就决定立刻动手。如果让婉儿见到年深本尊,看到了那只手套,一定会发现我的破绽。 反正我想要她给的证词她之前都已经说过了,剩下的,也就不必再说了。”葛十二的脸上闪过丝狠厉之色。 顾念有些无语,老实说,葛十二知道年深右手手套的事情,婉儿又不知道,她就算看到了年深手上的手套,也未必会意识到这点不同。 就像葛十二自己当天也明明在宴会上见过年深本尊,不是同样没有注意到他右手上的手套么?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看到了,发现多了只手套,正常情况下,如果没人特别提起年深的习惯,她恐怕也只会认为年深是今天临时戴的而已。 毕竟手套又不像胎记那样,是常识性的认人特征点。 为这点杀婉儿灭口,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机关算尽不容闪失好,还是该说他做贼心虚。 婉儿死得真的是有点冤。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我只要趁乱溜下楼,然后把血衣和凶刀交给那人,再灌醉胡裁缝推进水渠灭口,所有的事情就算完成了。” 拿到他们重新调查的消息,换掉血衣,都需要内应,是那个秦阿栓吗?顾念皱了皱眉,“你在大理寺的内应是谁?” “内应?”葛十二的唇边浮起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我的内应不就是你吗?顾司直?” 第51章 葛十二话一出口,整个履雪殿都陷入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之中。 顾念的心脏就像突然被人抓住捏了一下似的,猛地紧缩了下,再次想起原主记忆里上元节玩樗蒲的情形。 当时原主输了两万五千文,户部侍郎的管家替他还了钱,要求他从年深这边拿到认罪的口供。 他当初‘看’到这段记忆的时候就知道是陷阱,不过他以为这位户部侍郎的背后是赵杰的父亲,户部尚书赵世念。现在看来,难道当初那位户部侍郎的管家,其实不是赵家指使的,而是陆溪? 萧云铠举着酒杯,愣愣地望向顾念,就连杜泠和那两位一直充当笔录工具人的张寺丞、赵评事,也都神色复杂地看了过来。 唯有年深面色不动,冷冷地盯住盘腿坐在殿中间的葛十二,“怎么,你在这里坐了半个晚上,就是为了挑拨离间的吗?” 听到年深的话,顾念才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年深现在对自己也算是有了点信任感,不过,原主收了人家两万五千文填赌帐的事情,还是要找机会好好跟年深解释一下。 “我是不是挑拨离间,年少卿查查不就知道了?”葛十二偏过头,顺着酒味找到了萧云铠举在半空的杯子,伸长脖子姿态别扭地喝了一口,“今天我也累了,不如你们先查,让我去牢里睡会儿?” 顾念瞄了眼窗外,月过中天,已经过了子时。 再看看众人,每人眼底都有了疲惫之色。 别说葛十二,他们四人这个晚上也都被折腾得够呛,劳心劳力,三四处地方跑下来,已经累得不行了。 眼下葛十二算是把杀害赵杰、婉儿和胡裁缝的事都认下了,虽然幕后指使和杀婉儿和胡裁缝的细节还没有交代清楚,但看他这个态度,明显暂时也不会配合了。 顾念便示意张寺丞和赵评事将手上问询记录收了笔,落上今天的日期和在场几人的名字。 有了他们几个的这份笔录,至少可以先还年深一个清白了。 张寺丞和赵评事把手上写好的笔录递到顾念那边,跟年深行了个礼,忙不迭地离开了。萧云铠询问式地看向年深,见年深点头,便粗鲁地捏住葛十二的下巴,直接将杯里那点余酒灌进他嘴里,呛得葛十二狼狈地咳嗽起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