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搏斗,就被杀了。 “身手矫健,惯用直刀,一招毙命,不留任何踪迹。” 杜昙昼心想,这种描述怎么那么像…… 他抬眸望向莫迟。 莫迟表情严肃,目不转睛注视着候古的尸首,似乎想从尸体上看出什么。 杜昙昼暗自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尸体上,突然,候古袖子上的一抹黄痕引起了他的警觉。 杜昙昼伸手一抹,抬起手来一看,见指腹上蹭到了少许黄色的粉末。 凑到鼻下一闻,嗅到了浓浓的姜味。 “姜粉?候古难道会下厨?” 京兆府尹赶忙让衙役把候古的贴身小厮找来。 小厮就等在主屋外,衙役一招呼,他马上就跑了上来。 一见到地上主人的尸体,连忙闭上眼睛,转过头不敢细看。 杜昙昼问他:“本官问你,你家主人平素还会进厨房吗?” “回大人的话,当然不会!”小厮眯着眼睛低着头,不让自己看到屋内的尸首:“我家老爷腰缠万贯,光厨子就请了八个!他平常连后院都不进,更别说厨房了!” “后院都不进?他没有娶妻?” “没有!老爷不仅没娶妻,连朋友都很少,也没有什么嗜好,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城东的铺面。府里下人都说,老爷根本不在乎什么儿女情长,钱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杜昙昼皱眉。 那这姜粉究竟从何而来?难道是凶手不小心留下的?以此人行事之迅速谨慎,会犯这样粗心的错误么? 一直不发一言的莫迟忽然开口了:“这黄色的粉末固然蹊跷,但在我看来,此事更像是仇杀,不如从候古身边的人开始查起。” “不错。”杜昙昼再次问向候古的小厮:“本官问你,你家老爷在缙京可有仇家?” 小厮想了半天,苦恼地说:“老爷很少和别人打交道,没听说得罪过谁,要是在做生意时结下了什么仇家,他也不会告诉我们这些下人。” 杜昙昼又道:“你把他昨夜做过的事、见过的人和去过的地方,事无巨细,全都向本官重复一遍。” 小厮说的话,和京兆府尹在来的路上对杜昙昼说的经过基本一致。 那天早些时候,候古去了一趟城东的店铺,中午时分回到府里,用了午餐后便睡下了。 午休起来,接到了几封送到府里的信,看完以后,让管家从库房里找出来了好些个贵重的金银玉石,放在了锦盒之中。 那天晚上,他带着小厮出了府,先是去了趟鸿胪寺,不久便出来了,又让小厮驾车去了木昆所在的驿馆。 最后从驿馆直接回到府中,进了主屋,直到身死,再没出来过。 “你是如何发现他尸身的?” 小厮回忆道:“昨晚老爷回府后好像有点紧张,屋檐的瓦当被猫踩了,只发出了一点动静,老爷就生气了,把房前屋后服侍的下人训了一顿,还让我们值夜的时候警惕些,小人就一直按照他的吩咐守在门外。” “过了一个多时辰,小人看都已经亥时了,老爷房里的油灯还亮着,以为老爷是睡着了忘了熄灯,就推门进去了,谁知一抬头就见到老爷——老爷的面朝下躺在地上!” 小厮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软倒在门槛边上,还是府里的护卫听到了响动跑了过来,才把他扶了出去。 院里院外的仆从们都围了过来,可谁都不敢走到主屋里查看。 护卫毕竟胆大,抽出刀一步一步走到候古身边,在他脖侧摸了一下,才发现候古已经断了气。 小厮还处在后怕之中:“当时小人吓得走也走不动,是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