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咽下一口带着血的唾沫,眼神没有因为酷刑与疼痛黯淡半分,仍旧用那双清亮锐利的眼瞳直直逼视着处邪朱闻。 处邪朱闻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一阵,忽然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附到莫迟耳侧说了句话。 后来…… 炽烈的烙铁烫在皮肤上,发出一股皮肉被灼烧的诡异香味,处邪朱闻像是愤怒又像是满意地抬起头,对莫迟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他那时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到今天莫迟都没想明白。 “杜大人!时大人想要见您!” “现在吗?”杜昙昼迟疑片刻:“……好吧,郎中,他的伤就拜托您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扶着莫迟的人从杜昙昼变成了郎中带来的学徒。 坐在莫迟身后的大夫找了把剪刀,将他背后的衣服全部剪开,然后将药粉糊在了那个让莫迟灼痛不已的伤处。 缠绷带时,学徒忽然小声问了一句:“师傅,刚才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我们做郎中的,不该知道的通通不问不看不听,明白了么?” 学徒应了一声,帮着师傅脱去了莫迟身上其余的衣物。 绷带一圈圈缠绕,后腰的伤口感受到阵阵清凉,难耐的灼意缓缓消减,莫迟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似乎已经过了两三日了。 睁开眼睛,见天色灰蒙蒙亮,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莫迟动了动胳膊,想要撑着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人牢牢拽着。 抬眸望去,杜昙昼合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莫迟也能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 他应该是睡得很熟了,因为莫迟醒来他都没有察觉到,可即使是在睡梦里,他也还是紧紧牵着莫迟的手,生怕他会再次从他眼皮底下离去。 莫迟侧头枕在枕头上,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 杜昙昼对他的目光似有所察,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幽深的瞳孔正好对上莫迟的视线。 莫迟用手肘撑在床上,勉强坐了起来,他见到了杜昙昼眼底的血丝和眼尾的红痕,知道他这几日定是忙着料理善后,眼眶都熬红了。 杜昙昼立刻坐到床边,扶着莫迟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莫迟光着上身,只有肩头和腰间缠着厚厚的纱布,其他地方的皮肤都是裸露着,直接接触到杜昙昼胸前的衣料。 杜昙昼温热的体温从衣服下熨帖而来,没有任何阻碍地传递到他的皮肤上,从接触的部位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感觉怎么样?”杜昙昼的嗓音非常沙哑,声音也很虚,不是那种虚浮无力的虚弱,倒像是喉管受损后的嘶哑。 “你的嗓子……?” 莫迟吃力转过头,想要近距离地看看他,被杜昙昼一把按住:“别动,你肩膀的伤不能扯到,后腰的裂口也进了硫磺不容易愈合,总之这几日暂时都不要大动。” 莫迟还是在追问:“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咳咳!”杜昙昼咳了几声,低哑道:“无事,大夫说我吸入了太多硫磺和硝石粉,咽喉两肺都有损伤,喝几服药就好了。” 莫迟忧心道:“不会是我那日点了你的穴位,你硬要冲开,所以才伤了肺腑吧?” 杜昙昼本想说和那无关,话到嘴边,又换了副说辞。 “是啊。”他拨开莫迟的头发,把脸埋在他颈后,深深地呼吸着他皮肤上的气味:“都是你的错,所以,以后不准再这样对我了。” 杜昙昼的呼吸吐露在莫迟颈后,这次他没有再躲,顺从地应了一声“嗯”。 杜昙昼在他颈侧用犬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两排不太清晰的齿痕,又将嘴唇印上去,用亲吻加以抚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