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双眸又弯成恳切无害的模样,“同你睡在一处才当?真叫本宫害怕。” 裴时行眸色落寞下去,又是一副无措又无助的可怜模样。 好?女不跌第二跤,元承晚蹙眉道:“裴时行,不许装相。” “臣不敢。” 他说着不敢,却又敢将整张面埋进她泛着奶香气的颈窝里。 她此刻坐他怀中,裴时行又高出她许多,不免局促,亦让元承晚偏着颈,应付的有些?吃力。 “可臣实在狼狈。 他闷声道: “大理寺诸人皆知臣三年无俸之事,那些?个碎嘴的男子保不齐便会回家同夫人说嘴,夫人们再经?了一二次百花宴赏春宴,手帕交复有手帕交,传上?几回,岂不就满城皆知了么。” “且臣还顶着伤痕,孤身独居于廨房数日?。您都不知道,那些?大人怎么看臣。” 他语气一声声低落下去,叫元承晚以为他不是唇上?破了块皮,却是被她喊了八大壮汉蒙头?痛打过一顿。 显然他有恃无恐: “臣如今负责新?政一事,若号令之时,叫众人望见臣,心里眼里记起的便只有这些?事,岂不取笑臣。臣又如何能够服众?” “如此以往,恐于国是有大过。故而,若殿下允了臣,众人便知殿下对我的恩宠,前番的事便算不得什么了。” 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 元承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只是诸位大人又怎能知晓你我夜间是否同榻共眠?” 裴时行笑意一僵,恨恨咬上?他正?吮吻的雪颈:“殿下应是不应?” 而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若殿下不应,臣便只好?回颐山房抱着狸狸同眠了。” 又是狸狸! 长公主实在难以置信,为何世间能有人将脸皮生的这般厚,一计不成复有一计,每一计都比之向前更加无耻。 “本宫应你。” 她闭上?眸,颤颤自肺腑里长吐一气,而后柔顺地扬颈,受下裴时行的吻与噬。 每一次呼吸和喘声都同他相应,恍若世间最亲密无间的男女。 可谁亦不知,半刻后长公主遣开裴时行,挥退外殿的女官与侍人。也曾独自于满室辉煌灯火沉默良久。 复才低低自语道:“反正?本宫早晚都是要应你的,是不是?” 可惜终究无人回答这一问。 裴时行翌日?便顺利搬到了主殿,所谓近水楼台,他却已然伴在明月身旁,触手可掇。 情场得意的裴御史于官场亦十分?顺遂无阻,那夜曾同长公主说起的桑卢二人,也的确于两日?后便归来。 裴时行守约地践了诺,复至前番送别的春明门外长亭等候,为二人接风。 桑仲玉与卢潜各驭一马,一路风尘仆仆,望上?去都清减不少,面色黧黑。 想必这段日?子奔走颇多。 未及寒暄,三人便径直从?城外入了宫。 皇帝同三省宰相及多位参知已于立政殿中等候多时。 众人翘首许久,终于见裴御史同两位大人入得殿中。 桑仲玉向来雷厉风行,不耐烦种种客套,未及宫人奉上?一口热茶便拱手道: “陛下,臣历时两月遍访岭南道治下端、恩、泷、窦、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