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也还有不少,只需要熬点汤或粥就行。 清言正琢磨着熬什么汤,院门外就有个陌生的声音喊着“有人在家吗?” 听见动静,清言赶紧随意套了件外袍,开了屋门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谁啊?” 隔着门板,一个少年的嗓音回应道:“师娘,我是咱铁匠铺的学徒,我叫小庄。” 清言拉开门栓,开了个门缝,看见个穿了厚厚的棉袄,微微有点胖的圆脸少年人。 这少年见清言开了门,立刻局促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师娘,师父他让我来给您说一声,县里头有个大户要打一批农具,这两天他就住在铺子里赶工,不回来了。” 闻言,清言愣了一下,他想问问铺子里是不是真的要赶工,也想问问邱鹤年去铺子里时是什么神情,有没有很生气。 可这事问学徒显然不合适,他只能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会,我给他收拾几件衣袍,你帮忙带过去。” 小庄连忙答应了,两手揣在袖子里,老老实实等着。 过了一阵,清言提了个包袱出来,他想了想还是道:“告诉你师父,我在家等他。” 小庄答应了,提了包袱恭恭敬敬道了别,离开了。 这小学徒走在路上还在纳闷,师父明明说要早关门,可又把他给叫回来了,叫回来不说,还把原本排到十五后的活提到现在做,而且他记得这活明明不急的,开化前交货都来得及,师父却搬来铺子里住了。 是跟师母吵架了?小庄回想了一下刚才见到的师母,摇了摇头,“不可能,师母长那么好看,脾气又好,师父才舍不得和他吵架呢。” 清言皱着眉从院门往回走,隔壁屋子的屋门开了,李婶冲他招手,“清言,大郎不在家,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做饭了,我做得多,你来我家吃。” 李婶今天炒了盘干豆角炒肉丝,热的大馒头和小米粥,还切了根儿过年买的香肠。 清言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李婶总给他夹菜,最后也没少吃。 吃饭的时候,他问道:“婶子,鹤年以前也在铺子里住过吗?” 李婶点了点头,道:“住过,不过不多,县城的李员外家的铁器都在他这里做,那家家大业大,每年都要打一次,每次都不少,大郎忙不过来,就住铺子里几天。” 这么一说,清言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但其实心里也明白,就算要赶工,也不至于走得这么匆忙,总有好好说一声的时间吧。 吃过晚饭,李婶拿出来自己在春夏采的花蕾,都已经晾干了,让清言帮着一起往出挑出品相不好的。 清言手里有事忙活,觉得挺好,他问,“这些花蕾做什么用的?” 李婶说:“我本来是想晾了做熏香的,不过这两天我有个想法,熏香还是麻烦了些,造价也高,我要是能把这些干花蕾的香味融进水里去,这样洗衣时放一点,不就省事多了吗!” 清言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脱口而出,“这不就是香水吗?” 李婶一拍巴掌,“对对,香水这个名字好。” 清言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他说:“洗衣用不如直接涂在衣袍或者身上,那不是更好?” 李婶眼睛也亮了起来,两人凑在一块,兴奋地商量怎么做更合理。 商量完了,清言问,“婶子,你有想法去镇上或者县城开个铺子卖自己做的香膏、香水这些东西吗?” 闻言,李婶摇了摇头,“我没做过生意,弄这些玩意就是觉得好玩,再一个给自己和周围人用,还真没想过开铺子。” 清言沉吟了一阵说:“我听秋娘说,正月十五镇上有花灯,到时候街上会很热闹,现在做香水肯定来不及了,不过您手里香膏还有不少,婶子有兴趣的话,去摆个摊卖怎么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