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显而易见的情绪,是在季淮北走之后表现出来的。 那么…… 有一个小小的猜测,在盛明窈的心里冒尖了。 她自顾自地说:“你朋友问的那个问题,可以拜托你转告给他吗?” “秦家某个旁支的二小姐找过我跟我堂姐麻烦,就因为我们姓盛。好久之前的事了,记不太清。” 将之前被男人连番打断的话,一口气说完了。 沈时洲的神情有片刻怔松,垂下眸,迅速敛住了眼底聚凝又消散的暗色。 再次出声时,已经稳稳压住了所有汹涌,语调格外平静,:“没了?” “只记得这些。” 盛明窈打量着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沈时洲的确是在想这件事。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跟秦家的人关系不好吗?” 沈时洲嗤了声,脸上冷意更浓。 本来就够讨厌听见这个姓的了。 ……更不用说,还是盛明窈问的。 他抬起眼皮,吐字冷漠:“很差。” 盛明窈将他眼底的阴霾,看得一清二楚。 她第一次从沈时洲脸上,看到这样明显的情绪。 短暂心悸后,又忍不住想知道,秦家到底是哪儿得罪了沈时洲…… 但这种话,好像不适合问吧? 盛明窈咬住唇,嘘了声。 沈时洲也似乎不愿意多说,目光移向车窗外,生硬地换了话题:“该下车了。” - 华灯初上,霓虹光撒在粼粼水面。湿润寒意缓慢无声地袭来。 盛明窈下车就捂住唇,小声打了个喷嚏。 纤细双肩微颤,冷得指尖都没了血色。 “我好冷,你的外套……”她黏黏糊糊的声音刚开了个头,突然停下来了,“我们先上去吧。里面应该有暖气。” 沈时洲落在西装最上面那颗扣子的手指顿住,随后不露痕迹地移开了。 他自顾自地蹙了眉,像是对刚才下意识的动作感到不满。 隔了片刻,沈时洲:“我没说过不想见你。”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沈时洲是听见了关于盛羽灵造谣的那条语音。 盛明窈眨了眨眼:“比起信她,当然还是信你。” 男人垂下眸,恰好跟她对视。 眼神就像深沉漆黑的漩涡,多余的情绪全都淹没在其中,余下的晦暗莫名让人头晕,甚至是沉溺。 盛明窈被看得有一瞬间的忐忑。 是刚才的话有什么说错了吗? 明明就是社交时很正常的不走心恭维啊。 不等她想通,沈时洲已经移开了眼神,视线垂落在被月光浸透的水面上。 他说:“等下一直跟着我。” …… 走进去时,正在谈笑应酬的众人不约而同停顿住了。 几乎所有目光都聚集在盛明窈身上,惊讶的,怀疑的,复杂的,一道一道,全都紧紧盯着她。 盛明窈站在沈时洲身侧,头发右侧的深蓝发扣颜色低调,却在灯下闪着熠熠的细腻光泽。 视线平移过去,跟男人的领带正好配成了一模一样的颜色。 很难说这不是故意的搭配。 但到底是谁故意…… 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不同的答案。 冗长的安静后,大家又悉数恢复了正常。 他们这次说的,却不是刚才乱七八糟的话题。 句句不离盛明窈。 “盛家的啊?那不是很正常,都是板上钉钉的合作了,卖个面子把盛世总裁的女儿带过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那不是盛世老总的女儿。是关系很一般的侄女,叫盛明窈,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她?” “我听别人提起过一点,沈时洲以前……但没想到,他们说的就是这种肤浅的小花瓶。” “啧啧啧,可真不像太子爷的眼光。看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