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马车突遇颠簸,白溪本就被颠簸得腰酸腿软,如今再来这一下更是遭罪。 马夫说是撞到一只兔子,看去已经是血淋淋一片,奄奄一息。 白溪把罪责怪在裴卿头上,他要是不乱改自己的行程路线,如今早就到华亭寺了。原本是去祈福祷告的,现在一行人要上哪去她也不知道,还差点妄害生灵。 白溪看见车夫手里毛发都被血染成一撮一撮的兔子,还不及车夫巴掌大,气息宛若游丝,立刻叫来随行大夫救治。 兔兔极其温顺,一身皮毛雪白的被血染的可怖,未被沾湿的毛毛软和滑溜,一双红眼剔透晶莹,宛若有灵气般惹人怜爱。 过了些天,生生把命悬一线的兔子养的身强体壮,白溪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顺毛。 她用膳时兔子也跟着进食,一天吃四根胡萝卜,相比刚救下时的瘦骨嶙峋,如今被喂养得油光水滑,好不自在。 被白溪仔细照料着抱了几天就自然而然得亲近她,散步消食的时候,兔兔也会自个儿享用完胡萝卜后蹬蹬腿跑到白溪身边。 路程无聊困顿,有只软软棉棉,温温热热的兔子抱在怀里化解不少旅程的晦涩。 …(剧情,不看跳到下一个“…”) 随着路边行人的身姿越来越单薄寡瘦,穿着也十分破旧,浩浩汤汤往她们来时的路线走,白溪才估摸出,她们如今快到陵中了。 陵中的祸事不小,几年逢一遭,每年都派人来整改,每年都无济于事。 今年派来裴卿,她大婚的时候裴卿从陵中回到帝都,比他述职的日子要早上六天,原本他回京述职正好是白溪回宫那天,述职结束了要回陵中,裴卿顺理成章把她劫走。 他提前离开陵中的这六天,陵中谁来坐镇看守,主心骨消失了六天的消息,帝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每年的涝灾,难民难以看顾,暴乱频发,无人看管更是塌天祸事。 风朝青的部队恰巧在此时下落不明,白溪冒出了个大胆离奇的想法。如果坐镇陵中的人是风朝青呢? 想法一出就摇摇头,风朝青和裴卿从小就不对付。她和裴卿一起长大,怎么会不清楚。 裴卿一向置身事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能让他赶回帝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 白溪气急,他知道裴卿的时间紧,每天几匹的快马在她眼皮底下送信,什么理由病痛都用上了就是为耽误他的行程。 千拖慢赶,还是耗到了陵中,白溪以为拖得他要事缠身,公务繁忙。可是裴卿早就料到她的小算盘,早就带着一小队人马先回了陵中。 如今白溪在院门口看见闲庭信步的他,气的想上前撕开他伪善的面容,看看他漂亮的皮囊下面藏了颗多黑的心。 堂而皇之的猖狂。 她这几天撒泼耍混,反倒为难了自己。原本三天就能结束颠簸的路程,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拉长到七天。 骨头都快颠软了,连兔兔都被磨得提不起蹦跶的兴致。 每天当着她的面往前面的马车送信,也是为了迷惑她的幌子,裴卿连她怎么使小性子都猜的清楚。 估计兔子都是他逗弄她的小把戏。 罪魁祸首早就在陵中高枕无忧了!!! —————— 兔兔:我不是啊我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