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不堪,从书房抽屉中拿出那个木雕小龙,“砰”地扔到地上。 这还不解恨,又过去使劲踩,使劲跺。 发泄完后,她“哗”地掀开帷帐,呈大字型平躺到榻上。 过了会,她长吐口气,忽而烦躁地坐起身来,朝外面道:“更衣!” 慧珠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为她更衣束冠穿靴。 穿戴整齐,龙玉清佩上宝剑,径直出宫,往齐王府而去。 先遣官已去齐王府递了消息,龙玉清一到,李赫已候在王府大门。 他眼神清明,与龙玉清对视,而后俯首行礼:“参见殿下。” 龙玉清重重看他一眼,擦身进去,故意撞到他手臂,“免礼。” 她轻车熟路走至大堂,对身后的一干人等冷声说:“退下。” “是。” 见皇太女杀气腾腾,蓦然来访,王伯疏和盛佑等部将不明其目的,退出时略忧心地看了眼主君李赫。 堂中只剩了龙玉清与李赫。 龙玉清剜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书房。 顿了片刻,李赫也跟进去。 见他进来,龙玉清拿过他书架上的书就撕,碎页扬得到处都是。 李赫不发一语地看着,没有阻挡的意思。 他挺拔的身影立在她身后,眸中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以及漫天飞舞的书页。 少女的怒火是显而易见的,在张牙舞爪地发泄着,如洪水般统统泼到他面上。 高大的年轻男子眸中也蓄着怒火,正一点点焚向四肢百骸,大有燎原之势。 她心中有火,他也是。一直未曾消掉过。 不知撕了多少本书,手都疼了,龙玉清才停住。 她望向李赫,眼神上下直扫,从未如此赤.裸过。 李赫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唯有黢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仪表堂堂立在那里,气宇轩昂,一身的英武之气,龙玉清打量着,眸中欲.望更强烈。 誓不屈从的逆臣贼子,油滑不贞的狗男人,笑里藏刀算计她的双面人……她要将他玷.污。 要在齐王府,在他的部属眼皮子底下,在臧婉月身旁,将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狠狠睡了,才能扑灭心中那熊熊的不忿之火。 龙玉清生硬地问:“李赫,你是不是童.男身?” 李赫竟然立即应了,“是。” “若你敢瞒我,我便将你阉割!” 龙玉清“咣”地将剑扔到桌上,开始脱外衣。 李赫并未有躲闪的意思,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衣裳一件件落地。 随着她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他目光也逐渐滚烫。 龙玉清朝他走来,踮脚勾住他脖颈,亲他下巴,舔他的薄唇,肆无忌惮。 李赫将她拔地而起,抱着她回吻。 他很快占据了主导,秋风扫落叶一般,似要将她吞下去。 他眸光暗得可怕,这些时日积攒的暗火挣破牢笼,争相奔出,从四面八方灼灭了他的理智。 …… “不许这样!” 龙玉清粉面含怒,喝停李赫。 李赫如她所愿,让她俯视他。 如此终不得法,最终还是回至初始。 …… 王府管家与领队王伯疏正带人查点各项准备事宜,下午即将启程返齐。 李赫负手立在窗前,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属。 王伯疏进来请示他,他也心不在焉。 院中有脚步声响起,他眸光发亮,快步走至门口。 果然是送信的侍从回来,却是两手空空,禀道:“主君,殿下说‘一路顺风’。” “没有别的了?”李赫问。 侍从尴尬地摇首。 李赫眼神暗了一分,又问:“可知殿下在忙甚么?” “听小福子说,殿下在见新科状元冯嘉与,殿下甚爱冯状元的字,想让他教着写字。” 李赫瞬间黑面,沉声低喝:“退下。” 她如此冷淡,难道是昨夜对他失望之故? 他原以为会做一回雄伟大丈夫,却不料很快便结束了,迎着她惊讶的眼神,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想要再次证明自己,她却碰都不让碰了。 是否她觉得他中看不中用,不合她意,所以睡过便将他当废纸扔掉,不再有念想。 如此想着,李赫羞窘中带了愤怒。还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难道她不知男子第一次都很短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