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主君怎么就看上了这小子? “谢映之跟你说了什么?”她撤了力,耐下性子又问。 魏瑄低咳了片刻,“先生说濮上桑中,风花雪月,巫山云雨皆是佳话。” 濮上是濮水之滨,乃古时恋人幽会之地。桑中则是描写爱恋的古词曲。 “你闭嘴!”贺紫湄贝齿一咬,刚要动手,却惊见他面色苍白长睫低垂,眼神落寂如凋零萎落的花,缓缓浸出些茫然惆怅,真像是受了情伤一般。 贺紫湄有些无语。 这么看来,卫宛把他的秘术压制之后,他就成了个废人? “你们在狱中谈情说爱?”贺紫湄挑眉道,看来关于大雍皇室的一些坊间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以往听说过大雍几代皇帝都好男风。其中不乏明君,譬如高帝,景帝,所以魏瑄这是隔代遗传? “高皇帝与闻太仆有舍命之情,景皇帝与国师有相惜之意。”魏瑄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似的。 “景帝的国师不是虚瑶子么?”贺紫湄惊道,“他和景皇帝有分桃之情?” “正是当年的玄首。”魏瑄一边信口胡诌也顾不得玄门先祖的清誉了,怎么夸张怎么编,尽量吸引贺紫湄的注意力以拖延时间,一边暗自计算,他记得不错的话,寒狱的巡逻再过一刻钟就要过来了。贺紫湄秘术不精,身手也不及陈英手下的锐士,要拿下她不难。 她潜伏在京目的不明,倒不如以身为饵,以除后患。 “闻远和高帝,虚瑶子与景帝……”贺紫湄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历来玄首即帝师,你还想当皇帝?” “啊?”魏瑄一愣。 贺紫湄柳眉一挑:“你和谢映之密谋,他扶你上帝位,你让玄门重掌朝堂?” 魏瑄赶紧道:“皇兄尚在,哪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 “我们谈的是另一个人。” “三个人?” 贺紫湄愕然,“三个人如何谈情说爱?” 魏瑄幽幽道:“谢先生不介意分享。” 贺紫湄讽道:“你和谢映之可不像闺中密友。” 远处隐隐传来巡逻卫兵轻微的脚步声。 来了! 魏瑄抬眸,微微失血的唇勾出一道轻不可见的弧度:“你和我皇兄也不像夫妻。” *** 瑶华宫 此刻郢青遥心忧如焚,皇帝晚上要来,紫湄却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知贺紫湄因为撷芳阁被魏瑄搅局而耿耿于怀,想要乘着魏瑄这回栽跟头,让他在牢里吃点苦头。但寒狱是陈英管辖,戒备森严,想要报复谈何容易。 眼看日色偏斜,皇帝就要动身来这里了,无奈之下,她走进贺紫湄的寝宫。 后殿有妆台,拉开霰花纱幔,就见两个沉香檀木箱,里面都是贺紫湄平时接驾的衣袍。 事已至此,只有冒充她接驾,先把这关过去。好在她们姐妹,模样本来就有三分相似,加上易容修颜,骗过皇帝不成问题。 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就在她取出衣裳时不留神将什么东西带落了下来。 她弯腰拾起,那是一卷驼皮古轴。 由于年代久远,驼皮被人反复翻看而浸透油脂变得薄软。她小心翼翼翻开。 当她看清上面的字后,顿时遍体生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