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不服,不到两个月,侄子养着养着成了魏西陵的侄子,他的狐狸儿子,怎么也养着养着也认魏西陵当爹了? 他们往老夫人的庭院走去,萧暥好奇问:“所以,它的名字就叫狐狸?” 魏西陵点头。 萧暥:真直接…… *** 午后,屋内的火炉烧得很暖。 太夫人靠在床榻上,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颤抖地抓住萧暥的手还不大相信,“阿暥,我的阿暥终于回来了?” 萧暥喉中一哽,“太奶奶,你怎么生病了?” 太夫人立即道:“不碍事,也就前阵子受了点凉,你常来看看太奶奶,太奶奶什么病都没有了。” 萧暥刚想脱口而出‘好,我以后会经常回来,’ 可话到嘴边,他又应承不下。最后只憋出个勉勉强强的‘好’字。 北宫氏占据幽燕之地,虎视眈眈,他还有一场艰巨的北伐要打。 他这次是装扮成彩胜上了潜龙局宝船,又趁着魏西陵赴潜龙局之机,暗度陈仓地偷渡回来。以后怕是没有这种机会了。 而且此番回来也呆不久,他掐算着日子,怕是家里还没呆热乎,他就得走了。哪怕他心底有多想再看看永安城花市灯如昼的上元夜,再去一回春潮带雨的桃花渡。 但他必须在开朝之前回去,谢映之给他定了日期,不可久留。 太夫人察觉到他眼中的无奈,“阿暥,我知道你和西陵都有大事要忙,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她看向魏西陵,“西陵,你也过来。” 她立即转了话题,嗔道,“你前阵子老是惹我不高兴。” 萧暥好奇问:“他做什么了?”难得看魏西陵挨训,他心里不厚道地有点想笑。 太夫人道:“他还什么事?他不娶妻了。” 萧暥吃惊地看向魏西陵,真不娶了?不会是因为那封酸溜溜的信罢?逗他玩的啊! “太奶奶,我说的是天下未定,不娶妻。”魏西陵认真道。 老太太虎着脸不跟他理论,又拉起他的手,和萧暥的手交叠在一起,“这事就罢了,算你孝顺,这回把阿暥给我带回来了,总算做了一件让奶奶称心的事。” 呯的一下,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响。 “定是苏苏又闯祸了,我去看看。”魏瑄脸色有点苍白,转身出去。 魏西陵看着他的背影,不露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又顺势扶老太太靠在枕上。 太夫人欣慰道,“阿暥离家七年了,今年终于可以过一个团圆年了。” 七年……萧暥听得愣了下。他离开江州竟然已经七年了吗? 他看向魏西陵,魏西陵一言不发,凤眸里流转着深沉的情绪。 太夫人叹道:“只可惜你的父亲和姑姑没等到这一天。否则看到你们该多高兴,我记得,阿暥的名字还是婳儿改的。” “太奶奶。”嘉宁抹了一把脸,红着眼睛仓皇转身,“我,我去帮阿季找猫!” 太夫人摇头道:“人老了话多,总惦记这些陈年往事。把嘉宁给惹哭了。” 又陪着太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一名身形清健的老人敲门进来,这是侯府的管家吴岱,曾经是魏淙军中的老人。后来年纪大了,就在公侯府当了管家。 吴岱躬身禀报道:“太夫人,璋平侯来看望你了。” 太夫人皱起眉,显然不大高兴:“阿暥才回来,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会儿话,他倒会挑时候来,跟他说,老身睡下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