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含着少年的清飒,如果真扮成少年的模样,说不定更妙…… 如留在朱璧居做他的书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乐朝夕之与共,岂非风流雅趣? 就在这时一名绣衣卫进来报道:“主人,清邈姑娘被带走了。” 容绪眉头一蹙,谁那么大胆抢他的人? 他漫声道:“这种事,你们还需来报我?” 你们掂量着怎么处理就行了,威逼恐吓,巧取豪夺,自己有点眼力见儿,别让他来下令,有失风度。 “但那少年他说……” 容绪冷哼一声,“你们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 “主人,那少年说让我们去汉北大营找人。” 容绪微微一愕,汉北大营?若是牵扯到军队的人,这就有点棘手了。 “那少年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还器宇轩昂,气质矜贵,眉眼间有股兵气。” 容绪手中的步摇发出一声清冷的声响,崩裂朱玉满地。 军队的人,这句话刺痛了他,他少年时何尝不想持三尺剑纵横沙场,如今意气消磨,再看他人少年得志,佳人相伴,让他心中抑郁难平。他偏要把人抢来。 上元夜的街头熙熙攘攘。萧暥穿着襦裙,被魏西陵牵着手在人群中穿梭。 姑娘家的裙子繁复,裙摆特别长,他一手提着裙子,“西陵,你慢点。我。”要踩到裙子了…… “其实你不用带我走,就是游个湖,怕他什么。”萧暥大咧咧道,“我会游泳。” 魏西陵抱着方澈,没理他聒噪。 方澈逃迷糊糊趴在他肩头醒来了四周看了看,“暥……暥哥哥呢?” 萧暥:…… 回到公侯府, 魏西陵道:“你换了衣,先休息。” 萧暥眨眨眼,使劲暗示,“西陵,我们说好的。你赌输了!” 如果今晚让他骗过去了,魏西陵就穿襦裙给他看。 不能光他穿裙子不是? 萧暥比了比,笑嘻嘻道:“西陵你个子高,这裙子穿着正好……” “我还公务要处理。”魏西陵一本正经道。 萧暥撇嘴:无趣。 就知道他会找借口推脱! 不过萧暥折腾一晚也困了,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那算你欠着啊。” 萧暥出去后,魏西陵立即唤来公侯府的参将张博,主簿李彦。 “这几天汉北大营或有王氏的人前来搅扰。你们好生招待就是,但所问的一概不知。” “是!少将军。”张博道。 “还有清邈姑娘,要安顿好,他们会去桃花渡找她。”魏西陵蹙起眉,今晚萧暥进楼演奏的时候,他就查问了,清邈有一个情投意合的青年姓柳住在安义里。但是出身寒门,一直想替她攒了钱赎身出来。 “明早就派人去安义里找柳生,送他们去想去的地方,一切路上打点和安顿都由公侯府负责,注意,此事务必保密。” “是,少将军。”李彦道,说话间他悄悄看了一眼魏西陵,他只有十几岁,却从容沉稳,思虑周全,不由暗暗心折。 处理完这些,魏西陵径直去了魏淙的书房。 他开门见山道,“父亲,我明天想让阿暥随我去岭南剿匪。” 魏淙凝眉道:“西陵,他年岁比你小。” 在大雍十六岁才到征兵的年龄,魏西陵出生在公侯府,加上处事沉稳,个子又比同龄人高出很多,所以魏淙才破例让他提前入军。 但是萧暥,魏淙认为这孩子不适合从军,性格跳脱不守规矩,行事作风也偏斜了些。 “他得出去避一避。”魏西陵道。 魏淙问:“出了什么事?” 魏西陵将经过如实说了。 魏淙沉思片刻,道,“你处理得没错,但是。” 他看向魏西陵的目光逐渐严厉:“你去了花阁。” “是。” “魏氏家法,家族子弟作风不正者,该如何惩处。” 其实桃花渡是歌舞琴棋雅趣之处,并不算是勾栏风月场所。 魏西陵没有解释,“听凭父亲惩处。” 魏淙看着他料峭清寒的肩背,沉下眉,眼中父亲的慈爱终于盖过了将军的威严:“准你明日休息一天,再去岭南。” 魏西陵道:“父亲,我挺得住。” 魏淙知道他性格刚毅,从来不需要过多关照,“也罢,你带个副将去。” 魏西陵道:“父亲,阿暥可以当我副将。” “他不行。”魏淙断然道,“军纪如山不能儿戏,我给你派个副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