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锐士营的人。这就足够我做文章了。” 然后他抬手从棋盒里拾起一枚光润的棋子,目光微敛似乎在思索何处落子,漫不经心接上前面的话,“他做的任何事情,就可以说成是萧暥的指使。” 棋子落在盘上清晰的声响,“兄长还觉得他无足轻重吗?” 王戎顿时心中一凛,“你要让瞿钢出手刺杀北宫浔?” 然后他倒抽一口冷气,“那萧暥倒是百口莫辩了。” 容绪从容一笑。 王戎又道,“但你的算盘好像落空了,今晚瞿家兄弟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救了,所以北宫浔和瞿钢兄弟顶多算是摩擦。没什么大不了。还不至于瞿钢要动手刺杀罢?” 容绪落子的手忽而一顿,眉头罕见地微微一凝,“此人倒是出乎我意料,不过,没关系。” 王戎紧接着问,“你还有后手?” *** *** *** 次日,瞿钢完成执勤,整顿好甲胄换掉了汗湿的衣衫,就急匆匆去尚元城帮哥哥打理铺子。 但是他刚走到街口就察觉到不同寻常。 只见铺子周遭人头攒动,都在东张西望地往里面探看。 铺子外面还站着几名京兆府的府役,天气很热,这些人看起来非常不耐烦,但是又不得不来瞧瞧情况。 瞿钢顿时心中一阵不妙,一把推开人群就往里走去。 当他一见到店内的场景,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就见屋内一片狼藉,所有可以砸的全部都砸烂了。 瞿安躺在地上,双腿被生生折断了,血流了一地,双眼紧闭,脸色青紫,不知是死是活。 几个京兆府的差役像看热闹一样站在旁边,正在询问记录着什么。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冲上前去抱起哥哥,脑子里不断回旋昨天那个贵人说的话。 “打断他的腿!” *** 京兆尹孙霖坐在堂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拈着鼠须,拖着声调道,“你知道你要告的是什么人吗?” 瞿钢冷着脸道,“北宫浔。” “你知道就好,北宫世子家门显赫,世代公卿,朝廷的制度刑不上大夫,别说是他打断了你哥的腿,就算是他昨晚纵马闹市,踩死踩伤几个人,都不能拿他如何,你懂不懂?” 瞿钢铁青着脸,暗暗握紧拳头。 孙霖又道,“本官知道你心里憋闷,先就不说朝廷的制度在,单说现在,时局艰危你知不知道,这些个诸侯都是大爷,哪个惹得起的?朝廷有朝廷的难处,更何况这北宫家占据两州实力雄厚,这北宫浔到了大梁,连大司马都要亲自把他供起来……” 瞿钢沉着脸,一言不发。 孙霖语重心长道,“本官劝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出头,你说你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管这闲事做什么。” 瞿钢不想再跟他废话了,一抱拳,“多谢府君提点。” 转身就走出了京兆府。 他心里明白,这事儿告到天边也没用。 清平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家家铺子门前依旧是张灯结彩客流不断。 只有一家铺子冷冷清清,关着门。 几个锐士营的兄弟来帮瞿钢打扫满屋残砖碎瓦。 锐士小乙道,“瞿总头,你阿兄怎么样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