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贺南放下茶盏,起身走到文远伯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们伯府的事,按理我不该掺合,不过有件事……我听景文说,伯府世子与他一同读书,平日里没少同他讨教学问,那一手字,更是跟景文写的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些画影响。你们伯府几代单传,世子学问不错,李兄还是要重视一些,可别让孩子走了左性。” 说着,苏贺南冲德义使了个眼色。 德义便恭敬地上前,把那叠画仔细折好,交到文远伯手上。 而刚刚还只是心酸的文远伯,在看了画上内容后,整张脸都绿了。 他脸上青筋暴起,沉默了好久,竟是主动道: “多谢侯爷提醒。这件事,我必定会给侯府一个交代。” 显然,张氏想用同样的法子拿捏他们的儿子,已经彻底触怒了文远伯,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苏贺南顿觉十分满意,露出来个老狐狸般的笑容。 还大方道: “我相信伯爷的为人。天色已晚,我就不留您了,德义,送客。” 至此,在苏贺南的故作“大方”下,这件事没费太多口舌,便这样轻易的解决了。 文远伯恍恍惚惚地出了侯府。 德义也被苏贺南叮嘱着,尽责地送文远伯回伯府,生怕他路上出事。 倒是等众人散去后,悄悄从侧厅里溜出来的兄弟俩,看着苏贺南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父亲,您是想要他们夫妻俩狗咬狗?” 没有外人在,苏景武便也没有太多顾忌,说话有些大大咧咧的。 “夫妻间的事,怎么能叫狗咬狗呢。” 苏景文身为大哥,就含蓄多了,笑着道: “这明明是文远伯这个忠诚爱慕者被蒙蔽多年,到头来却发现心上人别有用心,还另有一番丑陋的真面目,跑回去算账去了,二弟说话可真是不文雅……” “怪我咯?” 两人一阵插科打诨,把苏贺南给看笑了。 “行了,文远伯也不容易,都少说两句,出去了更是要当没听过这事。” 见两个小子正色应是,苏贺南才转向大儿子: “如今可知道,那李思成为何嫉妒你了?” 苏景文点点头,语气有些唏嘘: “虽说不理解那位伯夫人的用意,但想必这几年,她定是日日在李思成面前提我,夸赞我,拿我做标准要求儿子。她怎样拿我大伯来刺激她的丈夫,便怎么拿我这个“假儿子”来刺激她的儿子……那李思成岁数并不大,又日日被这般对待,想不开也正常……” “孺子可教。” 对于苏景文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