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权交他管理,变相从我工作室剥离。兵法里讲求绥靖,两端既然有意拉扯,他自己也会去权衡得失,不见得就拉不回来。” 罗生生后面没细听,只攫取到前句里的“税”“法”字眼,头脑瞬间便嗡嗡炸响。 “你……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吧?” 问时,她伸手越过桌面,指尖携带着杯身的暖意,攀上他的掌心。眼里流动关切,神情略带惶恐,看着多少有点患得患失的意味。 程念樟感受到酥软,屈指将她反握捏牢,只似是而非地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稍稍停顿会儿后,又继续接住自己刚才的话头,开口说道: “他这次的跳反太过明显,让你个外人都发现了端倪,不像钱韦成的作风,倒更像是宋家兄弟在逼他投诚……对了,宋远哲昨天除去告知你宋毅安插眼线外,还说了些什么你觉得有用的东西?” “他听出我在套话,马上就发了火,东摔西砸的,和疯子一样,能讲些什么有用的?” 罗生生撇嘴,不大高兴地抽了抽手,却没想被男人给越捏越紧,死活挣脱不了。 这话实际有些含沙射影,点他也在套话。 程念樟耳朵不钝,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于是这男人转变策略,定睛对在两人交握的双手,用拇指来回摩挲她手背的指骨,安抚几秒过后,蓦地岔开话题,沉声问道: “他昨天待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宋远哲的腿后半段发病走不了,我就让他休养了会儿,没干别的。” “呵。” “你笑什么?” 刚才都说了宋远哲发疯,这人不关心她安危就算了,居然还有脸笑…… “没什么,就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事发时明明我还没有走远,但偏偏就是不找。这次是侥幸没出问题,要是出了问题,估计又和上回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哦。 原来是要和她翻旧账。 “哼!”罗生生用冷笑将他打断:“我当时就想好了,真出问题直接报警,肯定比你顶用。强奸在国内是公诉案,就算不一定能落罪,但立案就没办法撤销,也足够给你表明决心了。” 程念樟哑然。 他没想她在动的是这层心思。 “你的想法完全是在自断后路,我不需要这种决心。宋远哲如果真的出事,你觉得傅云会放过你们罗家吗?罗生生,做人不要这么幼稚!我最讨厌自我牺牲式的感动,也绝不会去领你这种多余的人情!” 这男人话到后来,不止语气严厉,手心亦有丝震颤。 默默松开她后,程念樟低头从裤袋摸出新烟,眉目深蹙着将其点燃,急吐出口,一下便造出了满室的尘霭。 “咳……你别激动。我也就想想,肯定不会真的去做。宋远哲表现地再疯,脑子却向来都很清醒,我挑明以后,他就没再继续,这怎么也该算种智取,你说对不对?” 男人继续呷烟,沉默着没答她的设问。 罗生生见他还是满脸难看的神色,叹出口气后,绕桌踱到对过,将程念樟拢进自己怀里,轻轻拍他侧肩,语气柔缓地安抚道: “好啦……我没你想得那么蠢。宋远哲是最好我俩吵翻天他才高兴,你可千万不能真着了他的道。” “知道会吵,电梯里为什么还让他亲?” 监控是罗生生传他的,不过也就给了自家m.DaMInGpUMp.coM